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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已经被原方尽带往南山。但在哪,夕梦思却是有些不明白,只得跟着那竹杖以及慢慢地摸索,至于说最一开始在前方带路的原方尽,已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反而在自己的背后。
而没了原方尽的带路,夕梦思只得硬着头皮向前。前路很黑,他也不知道原方尽口中的南山在哪。
夕梦思问过这个问题,而原方尽给出的答案永远也只有一句:这的南山,只要是在南边,那就都叫南山。
“这不能随便找个山头吗?”
“当然,”原方尽在背后传来肯定的答复,夕梦思刚想回头,却被他制止。“只要是你选的地方,就都是南山。”
听到这话,夕梦思的脚步也逐渐放慢,那双眼睛也转向了原方尽,从那圆黑墨镜中反射一边空洞。原方尽还是一样,只是看着夕梦思,而在夕梦思的背后,有着延绵不绝的山脉,任何一座,都是高耸入云。
“由我选吗……”
“自然,由你选择。”
见原方尽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这下,夕梦思转过身体,可是,他却是领略不到原方尽的视角。那些大山、那些能够“一览众山小”的磅礴,随便的选择都是极好。
只是,夕梦思的面前,哪有大山,都是黑暗罢了。
若是傍晚或是黑夜,能够看见的夕梦思也好选择一二。但,现在是白天,正是烈阳高照之时。
原方尽并没有出言提醒,他们梦修一脉,亲近自然,所修之法大都唯心而行。此刻的选择,也便是心的一次选择,对于夕梦思这样一失明之人,他的选择无疑更贴近自己的内心。
只能是……随心而动了。
意识到这点的夕梦思放下心中包袱,虽是黑暗,却能感到温暖的光。寻觅着某物,不断向前,那原方尽侧着身,观察着夕梦思的动作。
夕梦思的动作很慢,很谨慎,他缓缓地走向前,脸上带着几分坚韧。突然踩到什么,又是横在一处的山头,他再退,旁观的是那一座气势磅礴的百丈之山。
原方尽点了点头,此山不是最高峰,却也横来猿猱愁。这座山峰,倒是极为适合证道的了,相较于自己的那座,也不逊色多少。
“但南柯毕竟是小地,此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