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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怕是花了不少钱吧?”
闻言,陈冠元脸色一红。
如何能少。
以他锦州大都户的薪资待遇,一年不吃不喝,也买不到半个游泳池。
这些钱,都是他这些年别人供奉来的。
但这话,绝不能说给张贲听。
讪笑一声。
“张公言重,犬子早几年就在做点小生意,运气好挣了点,建这陈府纯属他一片孝心。”
“嗯,孝子。”
张贲点了点头,走入装修奢华到极致的别墅客厅。
众官员纷纷尾随。
唯有陈牧之,依然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屋内,清一色的紫檀家俱,摆满了各种古董字画。
任选一样,都够普通人一辈子吃喝不愁。
在陈家别墅里,却被随意放置。
“张公,请喝茶……”
陈冠元让佣人拿来茶具,亲自泡好,双手端着奉至张贲面前。
这是以后辈之礼敬茶,姿态摆的极低。
但是,张贲却未接。
“茶就不喝了,今天我是有事上门,正好凤远府机构要员大多都在。
玄霜,东西拿出来吧,念给诸位听听。”
早已等在一旁的玄霜,立刻拿出一张白纸,上面寥寥三行大字。
“今告锦州大都护陈冠元之子陈牧之。
于十年前九月份,下药对张浩然之女张清仪用强未遂,致其跳楼自杀。
状告人,张贲!”
哗!
话音落下,瞬间整个大厅一片哗然。
众人面面相觑。
状告人张贲?!
谁不知道眼前这位举世无双的战神大名!
原来,张贲并不是来拜访陈家,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陈冠元身体剧颤,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手中茶杯顿时脱手。
咔嚓!
骤然碎裂。
若非有轮椅坐着,只怕早已全身瘫软,摔倒在地。
跪在门外的陈牧之,听到张清仪这个名字,霎时脸色煞白,眼神惊骇欲绝,浑身发寒,冷汗狂冒。
以狗爬之姿,冲进门内,跪在张贲脚下。
“张、张公,误会,这是误会啊!”
“一条人命,被你用误会二字就解释了?”
张贲看都不看陈牧之一眼,摇头叹息。
“接着念!”
玄霜变戏法似再次从包里掏出一沓纸。
这次,每张纸上,蝇头密布。
每一张,都是陈家父子,欺负压百姓,违法犯据的证据。
单单一条,便是不赦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