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戳自己的心。
她身体瘦弱到几乎摇摇欲坠，却强撑着，一步步走到了季桑延的面前。
“三哥……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哭，不会疼，不会难受？”
季桑延闻言，一时愣住。
温以凡一张脸苍白的没有一分血色，望着他，继续说着。
“三哥，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也会伤心，也会难过，也会落泪，我今年才二十多岁。”“小时候，你说过会一直保护我，可如今，欺负我的，只有你。”
这些话如同一坨坨棉花堵住了季桑延的喉咙，他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
温以凡将眼底的泪光逼了回去，转身去到了书房。
不多时，她将一份离婚协议书放在了季桑延面前的茶几上。
“三哥，协议我早就签好了，给你。”
早些天，她就想好了，既然终归一死，还不如早些给三哥自由。
离婚比丧偶好，这样以后他娶温凌雪也不会遭到别人的非议。
季桑延看着桌面上，温以凡签好的协议，莫名有些烦闷。
他拿起合同，抬眸，眼底却满是鄙夷：“之前死也不放手，现在这么果断，不愧是有了备胎，底气足了。”
温以凡垂落在身侧的手不觉收紧。
季桑延站起身，比她高出了一个头。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目光落在她骨瘦如柴的身体上，又一次嘲讽出声。
“瘦成这样，没想到还有男人喜欢。”
话落，他擦过温以凡的肩膀，快步离去。
“嘭！”
房门被关上。
一阵温风吹过，温以凡踉跄回退几步，差点就摔在了地上。
她脑海中尽是季桑延离去时说的话，瘦成这样，没想到还有男人喜欢……
思及温凌雪的样子，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曲线婀娜，也难怪，她会更受男人喜欢……
温以凡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景色，鼻尖又一抹灼热涌出。
她想抬手去擦，却没了力气。
她知道自己的期限，也就这最后几天了。
翌日。
去到医院，温以凡哄着哥哥温寒澈出国。
她怕自己死在亲人的面前。
温寒澈耐不住她各种说辞，答应去国外把工作处理完，很快就回来。
温寒澈走后，主治医生沈煜珩进了病房。
病房里。
最小号的病服穿在温以凡的身上，都是松松垮垮的。
而温以凡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