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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血,大夫说这胎是不能要了、生下来恐有残疾,便给她服了打胎药,打下来,竟是刚成型的男胎……那妾伤心过度昏过去,可能也快不行了。”
梅雨平静地回道:“也就是说,他们认定是我害了这男婴,害梅家生不出儿子?”
柳若风沉默不答。
梅雨迷茫,心想,分明我是对他们没有期望的了,为何心还如此钝痛?分明我是习惯了的。
柳若风起身过来紧握她的手,定定地望她湿润的眼:“我带你走。”
——我带你走。
分明是有了女人的男人了,声音仍这般透明干净似鲜衣怒马的少年郎,简单四个字,念出决绝的情意来,她顿时潸然泪下,忆起走马灯一幕幕的过往,忆起自己坎坷的人生,泪如那雨绵绵。
柳若风手足无措:“莫哭了!”忙用衣袖拭她眼角。
梅雨边哭边笑:“好,夫君,我跟你走!”
既梅府表出这样的态来,便也无需腆脸拜访,少了许多麻烦,柳若风乐得“清闲”。事不宜迟,尽早跟那出租这地段的坊郭户谈妥了退租,顺路到成衣店买了几件方便赶路的女子衣裳,一路悠哉悠哉回了药馆。
想不了多久,这不大不小的清水镇上,梅府将梅二小姐逐出族一事,无名药馆的白大夫要带这原梅二小姐离镇一事,怕要成人人皆知皆说的。
柳若风无所谓,只忧梅雨会为他人闲话伤怀。这世间对女子何其苛责。
活到现在,方知自己竟也是深情人士,曾几何时,可是在信里同友人笑话过话本子里为爱要死要活的酸腐书生,不曾想一旦遇上世间对的那人,自己也渴望起相濡以沫、白头偕老来。
晚餐后,同梅雨收拾细软,收着收着又贴到一处去,不知怎的吻起来。
二人就这样在屋里不知廉耻地过了两日,清早背上包袱,乘马车往京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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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是先他俩儿一天半寄到的柳府。
柳老爷难得收到自己那别扭叛逆的儿子的亲笔家书,按捺激动,跟夫人白氏坐在房内桌前拆开了,白氏患能近怯远症,柳老爷便念给她听,从“父母亲大人膝下,敬禀者”起,欢喜的,一字一字到“孩儿愿娶她为妻”,语气愈发严肃。
念完,二人相视无言。
片刻柳老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