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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才有,普通的药店也买不到。
他扫了陆丝萦一眼,后者眼里全是惊惶和紧张,她内心一定很恐惧。怎么,自己让她害怕?
为安抚她的神经,他放柔和了声音说:“用刀子划开伤口,再用镊子把子弹夹出来就行。你不想我死在你家里的话,赶紧动手。”
面对裴江陵手臂上血肉模糊的伤口,陆丝萦尚还犹豫不决,裴江陵催促道:“动作麻利点!”
陆丝萦握紧了匕首,按照裴江陵方才的指示划开伤口,鲜血肆意地喷涌出来,裴江陵眉头骤然拧紧,唇齿间迸发出低沉的闷哼声。
陆丝萦吓的停了手,裴江陵舒展眉头,竭力用平和的声音说:“继续!”
他将西装袖子塞进嘴里紧咬着,陆丝萦也知道,自己动作越快,他受的罪越少。
于是,她不再注意裴江陵的表情,利落地划开伤口之后,再用镊子夹出子弹。
涂上消炎药再包扎好纱布,做完这一切后,陆丝萦才抬头看了眼裴江陵。
后者脸色蜡黄,豆大的汗珠持续从额头滚落,五官扭曲的变形。
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动手术该有多疼,陆丝萦想象不出,心里不禁对这个陌生男子生出几分敬佩来。
裴江陵吐出嘴里的衣袖,声音虚弱地说:“谢谢!”
对这个小姑娘,他还是挺佩服的,要换了别人,看见他血淋淋的伤口怕已经吓的花容失色了。她却能按照他的指示给他做手术,着实不简单。
失血过多再加上疲倦,裴江陵直接倒进沙发里呼呼大睡。
陆丝萦愣愣地盯着他,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今晚要在她家过夜。
时间已经是后半夜,附近也没有宾馆酒店。再说,她要把他赶出去,他也会赖着不走。拿了条毯子盖在裴江陵身上,她走进卧室躺下。
对这个男人的身份,陆丝萦是一无所知。
但她知道,自己肯定惹上麻烦了,今后的日子别想太安生。
果然第二天,“好事”就来了。
晨曦微露,睡得迷迷糊糊的陆丝萦被“哐哐哐”的砸门声惊醒。
侧耳细听,砸门声里还夹杂着中年女人尖利的叫骂声:“陆丝萦,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吞遗产,你有本事开门啊!”
陆丝萦头大了,听声音她就知道是谁找上门来了。
快速穿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