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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那些族亲,阮兰芷,昔日那些好友,谁都没来。
那些狱卒的话不仅阮瑾修听到了,旁边监室里的人也听了个清楚。
“阿兄,是阮兰芷!”
阮姝兰趴在牢门前,睁大了眼满是怨恨。
明明阮兰芷才是名正言顺的阮氏女,明明她才是享受了阮家十余年富贵高高在上的阮家女郎,她只不过才进阮家半年而已。
凭什么她在牢中受苦,阮兰芷居然能在外间逍遥,她竟然还被封为了县主?!
阮姝兰哭声道:“她怎么能成县主,她怎么能……她定是拿着阮家当了踏脚石,出卖了阿兄和父亲讨好了陛下,她怎么能这么恶毒…”
“她恶毒?她要是有你一半恶毒,当初你怎能进得了阮家,她要是有你心思城府算计与人,也不会被你逼得跟阮家反目,早将你大卸八块,还由得你胡说八道?”
对面的暗牢里传出嘶哑声音,陆执年倚在牢门上满目嘲讽。
“不过你唤阮鸿父亲?他认你了吗,阮家满门怕是都将你当成了灾星,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孽种,这声父兄倒是叫的顺口。”
阮姝兰满眼难以置信抬头:“你……你怎能这么说我……”
“我说错了?自打你出现,阮家可曾得过半点好?不过说你灾星倒也不对,你这种满心算计的***,克父克母克族亲,天煞孤星也不过如此。”陆执年嘴巴恶毒。
“陆哥哥……”
阮姝兰脸色惨白,挂着泪摇摇欲坠,只还没来得及如往日一般落泪低泣,陆执年就猛地动怒。
“闭嘴,谁是你哥哥!”他满眼寒霜:“我陆家可没你这种不要脸的女娘,见着个人便与人攀亲。”
阮姝兰身子一抖:“陆哥哥……”
“我让你闭嘴!”
陆执年不知道被触碰到了什么禁忌,脸上怒色之中染着狰狞:“谁准你这么叫我?你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外室女,是个不知廉耻攀附高枝的***。”
“这是兰芷的称呼,只有兰芷能这般唤我,你算是什么东西?!”
他挨了杖责,后背浸着血,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精气神,比之阮瑾修好不到哪里去。
方才隐于暗处时还看不出来,此时扑在牢门上时,便露出那张满是淮气的脸。
自从那夜被抓进诏狱之后,陆执年就一直陷入那一场场梦境之中,日复一日的头疼搅的他不得安宁,那如锥子钻进脑海里的折磨让他恨不得能直接死去,只要每每一合眼,脑子里浮现的就全都是那些不堪入目的梦境。
有他如何痴恋阮姝兰,有他如何卑劣至极负了阮兰芷。
他亲眼看着自己为阮姝兰失了神智,为她无视陆家家规将一个冒充庶女的外室女迎进了府里,为了她将阮兰芷贬进了尘埃,将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姑娘送上了绝路。
他像是多活了一辈子,在那乱糟糟的梦境里走完了小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