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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当时的宇文祁已经借了东风,朝中有眼线的人都明白宇文长泰大势已去,而宇文乐身边没有能和妺锦抗衡的人在,这帝位,非宇文祁莫属。
妺延为宇文祁的造反其实并没有做什么。
这件事,她是知道的。
宫女看着地上的泥土,小声道,“回娘娘,奴婢不知了……”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但是妺大人的罪名已经定下了。”
旁边的宫女瞪了她一眼,似乎在责怪她的多嘴。
妺锦的脸色沉了下来,“这是何时的事儿?”
“回娘娘,四月初三。”
四月初三,如今已经五月了,这竟是一月之前的事儿。
而初二的时候……是她没了孩儿的时候。
腹中忽然一阵剧痛,鲜血溢出口中,妺锦弯下了腰。
她昏昏沉沉中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听到御医们低低的絮叨。
听到那道久违的冰冷声音,“将浣衣坊的人通通处死!”
妺锦没了意识。
鸾凤宫一直忙到晚上才安静下来。
聂兰因为自己没有跟着妺锦去,又看到她昏迷回来,更是自责无比,站在榻边一步不离。
听王御医说是急火攻心,娘娘才出去那么一会,出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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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修伟跟着宇文祁离开鸾凤宫的时候,心里还在暗暗道,这不常露面的皇后还是受宠的,看宇文祁这暴怒的样子,也不比那柔贵妃差了。
但桂修伟前头还这么想着,后头便跟着宇文祁进了梧桐宫。
他又觉得他猜错了,至少宇文祁从来没有在晚上去过鸾凤宫。
殿内的沈千柔华衣如水,三千青丝微微挽起,便是一副叫人移不开眼的美人名画。
宇文祁缓步走到长椅旁坐下,端起沈千柔倒好的茶饮了一口。
沈千柔柔柔的声音适时响起,“师姐还好吗?”
宇文祁的眉头不自觉的拧起,硬硬的‘嗯’了一声。
这一个月,他都刻意避开了与她有关的事情,也从未踏足过鸾凤宫。
侍卫每日送来的消息,他前几日还听,后来每日都是她卧床不起,他便再也没听过。
成亲五年来,他早已经习惯了她每一次应下,如此这般,当真是第一次。
他想了这些日子,都想不出他心里是什么滋味。
沈千柔垂了眸,声音轻缓,“皇上,柔儿心里都是您。”
宇文祁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点头,“朕心中也有柔儿。”
“柔儿知道。”沈千柔淡笑,“皇上贵为天子,后宫百花盛开,却独独给了臣妾莫多的宠爱,就连师姐都比不得,柔儿真的很开心。”
听到妺锦的名字,宇文祁的眉梢又是一皱。
沈千柔接下来的话都没听进去。
待他回过神来,沈千柔已经举起了茶杯,缓声道,“今日臣妾以茶代酒,敬皇上一杯,这辈子柔儿没能欢喜够皇上,下辈子,柔儿也要找到皇上。”
宇文祁微微一顿,盯了沈千柔一眼,语气沉了一分,“说的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