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还是得靠自己。
我顺从地换上了那件吊带裙，跟着经济人去了酒局。
刚进去，我就被闪瞎了。
我本来以为这次的局应该和上次差不多，没想到是个ktv。
刚打开包厢的门，昏暗的灯光，刺耳到足以让人报警的声音和夹杂着体液气味的热浪扑面而来，给我撞了个趔趄。
包厢里灯光闪耀，一群中年男人挺着大肚腩，抱着小姑娘，拿着麦克风在那里鬼哭狼嚎，唱得十分投入。
而在其中，有一个女生垂着眼睛坐在那里，与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
“看什么看，那是顾家的大小姐顾婉，你再投三次胎也没人家的那个好命！”经纪人没好气地把我推进了包厢，讥笑道。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我以前倒没看出你是个公主脾气。
”原来那就是女主。
在被逼着敬酒前，我又朝她看了一眼。
仿佛是感觉到我的目光，她抬起头与我对视。
她的目光很淡，带着一点旁观的冷漠。
她是顾家大小姐，身份贵重，所以那群男人纵然贪好美色也不敢放纵地看她。
但她年纪太轻，分量不够，所以那群男人又会在她面前肆无忌惮地与女伴调笑。
在这场权色盛宴里，男人是食客，我是佳肴，而她是游离在外的旁观者。
“你今年多大了呀？”回过神，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暧昧地拉着我，肥厚的手在我的手背处流连，他醉醺醺地靠近我，距离近的我甚至可以闻得到他嘴里的酒气。
我收回看顾婉的目光，努力扯出一个笑想要回答他，但没忍住被这难闻的味道熏得yue了出来。
看***呕，男人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对不起。
”一直关注着这边的经纪人一个箭步冲上来，对着中年男人不住地道歉。
“她喝多了，喝多了，不是故意的。
等一下我让她过来陪您喝酒，实在是对不起！”趁着经纪人点头哈腰的功夫，我悄悄从包厢里去退出来，跑进了卫生间，想把刚刚喝进去的酒都吐出来。
靠在墙壁上喘气的功夫，我顺手掏出了手机。
成绩加载出来了。
我抖着手点开了成绩单，在点开的瞬间我紧紧闭上了眼睛，如来佛祖观音菩萨玉皇大帝太上老君犹格索托斯……各路神佛挨个求了一遍，保佑我能考个好成绩。
在我睁眼的那一刹那，157三个数字映入了我的眼帘。
157！我考上了！我紧紧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剧烈的疼痛盖不过我内心的喜悦。
157！我只要面试不冲上去甩面试官两个大逼斗，这基本是稳进的成绩！我捂着嘴蹲了下来，任由眼泪肆意流淌。
我吃了那么多苦头。
终于，给自己必死的命运，撕开了一条出口。
“砰砰砰”厕所的门突然被人粗暴地敲响，经纪人不耐烦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苏月，你是死在里面了吗？开门！”我抹干眼泪，打开门看见经纪人提着一瓶40度的伏特加站在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