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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往车里望了一眼,越发觉得小姐脸色苍白,出气儿比进气儿多,若不早早的送去就医,怕是要不行了。
“这可怎么办!”
两人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恨不能以自己抵了小姐的命。
“驾、驾……”
就在二人急切不知如何之际,就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车的声音。
阿牛如同遇见救命稻草,想也不想,冲向大路,直接张开手臂使劲儿摇摆:“停一下,停一下!”
马车由远及近,相较于谢府的马车,这辆马车六角廊檐,漆金高雅,便是帘幔也是真丝绸缎,风吹轻动,潇洒飘逸,不需细看便可见低调奢华,贵气不可挡。
马车之内,香炉袅袅,檀香气浓郁。
马车之内三位男子皆是安静不语。位于正中男子一身清灰上好丝绸,背脊挺直,他发髻全然束起,扣以白玉,半闭眼眸捻着手中的佛珠,多少带着几分超尘脱俗室外高人之感。
也不知,这檀香气是来自于香炉,还是来自于他本人。
“停一下,救命!停一下!”叫嚷声传来,男子并未睁开双眸,只是低敛道:“何人何事。”
他左侧的男子一身黑衣,二话不说,立刻下马:“什么事。”
此人虎背熊腰,壮硕高大又棱角分明,只一看便是习武之人。平白给人几分绝非善类的压迫感。
阿牛吞咽一下口水,有些担心,不过到底还是救人心切,立时道:“我们马车坏了,可是小姐病重着急进京医治,不知能否通融一下,带我们一程。”
眼看此人不言语,他立刻:“我们不是坏人的,我们是大理寺少卿谢云亭大人府邸,决计不是坏人。”
黑衣人看他一眼,转身来到马车一侧,轻轻掀开一点,低声询道:“主子,是谢大人家眷,您看……”
“我们小姐若是不早早进京,怕是难保性命,求求您帮帮我们吧。”韵竹眼看这些人迟疑,也冲了上来,她真是急得不行,拉着阿牛一同跪下磕头:“行行好,几位行行好……”
男子仍是轻捻手中佛珠,没有停顿,不过却道:“让她上来吧。”
此言一出,黑衣男子立刻:“行了,把人抱过来吧。”
韵竹虽然长得消瘦,但是力气倒是大,她并不假他人之手,自己背着谢瓷一步步的过来,黑衣掀起帘子。
几人这才看到,马车里还有二人,一位男子正在念经,并未睁眼,而另一位白面儿消瘦男子年纪大些,声音尖细、客客气气:“来吧,把人放在这边。”
韵竹不敢想更多,赶忙将人放下,她掏出帕子擦拭小姐脸上的雨水。
黑衣男子倒是好心,他道:“你在这边伺候,我去外面。”
马车里坐不下那些个人,因此他与阿牛都坐在两位黑衣车夫身边。
一时间,倒是有些拥挤。
韵竹与阿牛眼看这些人气势迫人,心中有些怕。
不过这个时候并没有更好的选择,只得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