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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没事,龙晶才算松了口气,连忙抓起船尾的绳索朝他扔了下去,“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上来!”
凌云有些迟疑,“那个耳——”
龙晶气结,这从小都受得什么训练,“一只破烂耳环有人命值钱吗?你快点上来!别废话!”
见龙晶发怒,凌云只好抓住绳子。
这可能是龙晶第一次看清凌云的长相,明明乖顺俊秀的模样,可微抿的唇令他的轮廓生生显得坚韧刚毅。
他浑身湿透,唇色发青。
这才刚入春,河水虽不刺骨,却依旧冰冷,他浑身湿透,明明这样冷,却愣是一颤不颤,龙晶作势解下身上的披肩。
啪,一件披风率先丢了过去。
绿萼转身,“世子。”
龙晶回头一看,是赵珣,也顾不上解释,只对凌云催促,“你快下去换身衣服,不要受凉。”
“谢世子,谢夫人,”凌云并没披上,只是捧着披风一礼,恭敬退下。
赵珣撑着伞上前,揽过龙晶,“外面凉,进去吧。”
龙晶回到自己的住处,裹着毯子,握着茶杯暖手。
她瞧着案几上刚刚取下的耳坠,微微出神。
青樱端来了姜茶,“夫人,快喝些驱寒。”
龙晶回过神,嘱咐道,“别忘给凌云和绿萼也送去。”
青樱立刻照办。
等青樱离开,从进屋后就没说话的赵珣终于开了口。
“即便担忧他们,你也该注意身份,不能总是毫无顾忌,毕竟男女有别,”赵珣瞥了她一眼,便转动着手里的茶杯。
龙晶诧异地抬起眼,看向他,他只是***一旁喝茶。
若不是这屋里只有他二人,她简直怀疑这话是从旁人嘴里说出来的。
身份?男女大妨?
龙晶将头扭向窗外,心下一片惨淡。
人与人之间,有时惧怕的不是真实的惊涛骇浪,而是表面的风平浪静。
她第一次觉得,他们无话可说。
一盏茶用完,龙晶都不曾看他一眼,赵珣亦是沉默离去。
他们俩终究是不同的,她可以理解他,却没法认同他。
这夜,赵珣没有留宿。
龙晶也早早睡下。
一连几日如此。
青樱自然看出异常,“夫人何必同世子置气?”
龙晶趴在床上,埋着头,心里堵的难受。
这次,她不想低头,而他也没退步。
一件小事,心生嫌隙,来日方长,又该如何?
龙晶心灰意冷,高高捧起的一颗心,就这样跌落在了冷冰冰的河水里。
到泗州的这日,果然如绿萼所说,靠岸半日。
赵珣陪着武安侯去拜访熟人,龙晶和姚氏则在附近观览。
走一会儿,姚氏就说脚痛,要休息,几人只好寻了一处茶楼。
可龙晶哪里坐得住,只带着绿萼与青樱下了楼。
说来也怪,自那天以后,她就没见过凌云。
泗州是湘南水乡,街道两旁建筑皆是白墙黑瓦,与京郡风土有异,同西北更是千差万别。
龙晶摸了摸袖袋,这次她自己带钱了,“等下看到好吃的,我买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