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强咽下喉间的腥甜，笑得张狂：“不好意思啊，叔叔。我去不了。”
2.
季渊没想到我会拒绝。
毕竟，这样的事，曾经也发生过不少次。
季渊厌恶我对他的心思。
我同他表白后，他三天两头地带女人回家过夜。
动作夸张。
声音澎湃。
故意给我看他们的现场。
一开始，我的心痛得像有刀在割。
但慢慢的，我竟也习惯了。
看到季渊没有东西用，还会主动买给他。
那时，我说：“叔叔，我还没追到你。所以，随便你怎么玩。”
“但和我在一起后，这些就都不可以了。”
回应我的是季渊的愤怒。
他一拳打在我身上，双眼猩红的盯着我：“林晚尘，我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让你被男人睡的！”
“你不正常，我还正常。”
“没关系，我送你去治，一定可以治好。”
季渊说话算话，第二天就将我带到了心理医生面前。
可医生说。
我没病。
有病的是恐惧同性恋的季渊。
季渊比我足足大了十二岁，他接受不了他从小养大的男孩，对他有这种心思。
我可以理解。
但现在，他和我童年时期的阴影李倩搞到一起。
我也是真的恶心。
不过，我都快死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放轻了声音，我替季渊宽心：“叔叔，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我早就不爱你了，你也不必再费心刺激我。”
“以前是我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以后……不会了。”
3.
“咔哒”一声，是季渊在电话那头点了一只烟。
他低沉不悦的声音通过手机传来，姿态高傲。
“林晚尘，你今天不来，以后也别来了。”
我的命不长了，是不能继续浪费时间在犯贱上。
轻笑一声，回应季渊：“好，那以后我就不缠着您了。”
季渊却气急，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个被他照顾了十几年的孩子。
一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信徒。
怎么能又怎么敢忤逆他的安排?
季渊受不了，所以用我最怕的被无视来惩罚我。
可叔叔。
我病的快死了。
没空再去哄你了。
4.
季渊把我从九岁，养到二十一岁。
在我向他表白前，他没对我说过一句重话。
但上次通话时，他信誓旦旦。
“晚尘，我给你找了一个新医生，他和其他庸医不一样，是真的能治好你。”
我被他的固执气到发笑，再次重申：“叔叔，我爱你不是病。”
季渊却好像听不见：“晚上七点，我来学校接你。北门，你注意时间，别迟到。”
我还想再说点什么。
但，同项目的学长走了过来。
“小晚，数据做得怎么样了？”
宋城是出了名的开玩笑不顾场合。
他没看到我耳朵上戴了蓝牙耳机，暧昧的凑在我身上，闻我脖子：“小晚，你喷了什么香水，好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