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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秋眼圈有些发红,她清楚记得自家小姐嫁入陈家之后受了多少委屈。
听锦秋这么一说,傅冷月悬著的一颗心倒是稍稍放了下来。看样子原主并未回应隔壁老刘,纯属被冤枉。今后只要尽可能的避嫌,见了他绕道就走,想来应当也不至于落人口实。
傅冷月黑著脸拉着锦秋的手一脸认真问道:“除了他,还有别的男子企图与我私相授受吗?”
锦秋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
街头有好些登徒子听闻小姐容貌极美,想要前来一探究竟的。好在,她家小姐素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鲜少理会外人。
除了凤瑾川老爷!小姐每次见到凤老爷,就跟丢了魂似的。偏生自打凤老爷回来后,两人也确实不经意碰过几回面,那些闲言碎语传开来,惹得姑爷吃醋大怒好几回。
傅冷月沉着脸思量半天,写信之人倘若不是凤瑾川和隔壁老刘,那到底会是谁?总不能是陈继宝那个泼皮无赖吧?
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傅冷月觉得还是得想法子试探凤瑾川一番。毕竟原主能做出半夜翻墙之举,央求他带她离开陈家,定是对凤瑾川有意的!
她只用找个机会核对一番凤瑾川的笔迹,就能知晓是否系同一人所写。
若那纸条真是凤瑾川所写,她定要划清界限!无论原主是否对他有意,都需快刀斩乱麻,毕竟保命要紧啊!
傅冷月打定主意,扭头问锦秋,“咱们手里还有值钱的东西吗?”若想离开陈家,必须有安身立命之本。
锦秋义愤填膺道:“咱们从傅家带来的嫁妆几乎都被姑爷哄骗过去赌了钱,哪里还有值钱之物?”
傅冷月无语叹道:“本来想着我们俩伤成这样陈家不闻不问,咱们该自己去买点儿伤药敷上一敷的。若实在没有余钱那便作罢,忍一忍也算不得什么。”
傅冷月光着身子泡在浴桶里,身上大片大片的淤青触目惊心,看得锦秋隐隐心疼。她长长叹了口气,转身从柜子后面缝隙之中摸索出一块灰尘扑扑,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来。
傅冷月抬眼一看,就见那手帕包裹着一块通体翠绿的玉佩,锦秋闷声道:“这是我们手头上唯一一件能拿得出手的物件了。明儿我悄悄出去找家当铺,将这块玉佩当了吧?你伤得这样重,不用药怕是会留下病根的。”
这块玉佩是傅冷月及笄那年,傅老爷送给她的贺礼,她爱不释手一直随身携带着。即便后来,陈继宝软硬兼施将傅冷月带进门的嫁妆挥霍个七七八八,亏得这玉佩藏得及时这才幸免于难。
可如今为了小姐不得不去当了它,锦秋心里有些犹豫不决,鼻子隐隐发酸。
半下午那会儿她见到自家小姐快被姑爷打个半死,慌慌张张想去主母院里搬救兵,可她跪着求了半天,愣是没有一个人肯搭理她。她眼睁睁看着自家小姐饱受折磨瘸著腿,此番若不及时救治,可能就真要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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