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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曾经有过不止一次拒绝他,免于步入无爱婚姻的机会,而婚后只要她想,也随时都能叫停这段荒唐的关系,但是她什么都没做,甚至一直在隐隐地期待着,日久生情这样的奇迹降临。
只是幸运之神,大抵不想眷顾她这样心存侥幸的人,她终究没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纪太太,而纪景安也从来没有施舍过她一点爱,哪怕是以同情的名义。
离婚这样的结局,对他们来说并不意外,甚至称得上水到渠成。可是一想到要和纪景安离婚,她的心就像被生生挖走了一块,只剩下一个残破的缺口,任由呼啸的北风轻而易举地吹透。
一夜未睡,凌晨时分才稍微打了个盹,姜南橘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
她请主治医生办理出院证明,找护士拿结算账单,去财务处把住院费用缴清,最后回到病房开始收拾东西。
一路上她都没有看到纪景安。
东西收拾到一半的时候,徐曼秋女士烫着卷发,踩着高跟鞋,拎着精致的包包,捧着一大束香槟玫瑰来看她。
徐曼秋是纪景安的妈妈,也就是姜南橘的婆婆,曾是个护士,如今退休在家做全职太太。
她老人家向来不护短,使唤起自家儿子来,就像不是亲生的一样。“小橘,怎么就你一个人,纪景安呢,小兔崽子平时忙得鸡飞狗跳也就算了,现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怎么也不来陪你?”
她的语气如常,姜南橘在心底偷偷松了一口气,原来纪景安还没有把离婚的事情告诉家里。婆婆待她一向很好,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她。
徐曼秋在科室转了一圈,最后在医生值班室,把睡得昏天暗地的纪景安拎了出来。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手术衣,头发乱糟糟的,脸色有点发红,嘴唇却发白,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
徐曼秋无比嫌弃地瞅了他一眼,“感冒了?”
“可能是吧。”纪景安敷衍了一句,有意无意地往罪魁祸首姜南橘那边看了一眼。
若不是昨天穿着单衣,在冰天雪地里站了那么久,还生了那么大的气,以他的身体素质,怎么可能会轻易感冒?
姜南橘对他幽怨的眼神视而不见,继续自顾自地整理东西。
徐曼秋说:“我今天带了司机过来,等下我跟你们一起回家,顺便路上买点菜,中午我们做好吃的。”
姜南橘收拾东西的手不由得一顿,心里一下子慌了起来。
纪景安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住在家里,大概半个月前她上班没在家的时候,他回去了一趟,带走了一些贴身衣物和平日里惯用的物品。
姜南橘下班回家,看到卧室储物间甚至客厅都被翻得乱七八糟,以为家里遭了贼,险些要报警。
她担心他平时对家里不怎么上心,有些零碎的东西难免会找不到,就把他的衣物都单独收拾出来,分类打包装好,放在一进门最显眼的位置,以备他哪天需要了,回来就可以直接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