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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会儿酒后,张抗终于借助酒劲把话转到了正题上,“干了!敬松,你说,咱哥俩有多少年了?”
“从高中那次遇险被你救起开始算,应该有二十一年了吧。”
“是呀,那天你被救上来后,你拉着我的手,非要和我结拜弟兄,你说:‘我们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以后只要大哥需要,我王敬松即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张抗把手轻轻地盖在王敬松的手背上。
“是的,我当然忘不了,而且永远都不会忘。那时我们都还在上高一,一天,山洪爆发突然冲毁了我们的学校,我也被洪水卷走,要不是你冒着也被卷走的危险把我救起来,我早就死了!”王敬松由衷地说道。
“老弟,当哥的知道,你是现在奇货可居的钻石王老五,聪明、能干,心气也高,怎么会看得上那个郭麦圆。”张抗顿了顿,自斟自饮喝完了一杯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老哥不象你呀,我这人没什么文化,更没什么本事,混了几十年还是老样子,你嫂子都看不起我啊!”
“大哥,别这样说……”王敬松给他的碗里挟了一块肉。
“最近我们银行要实行机构改革、精兵简政,很有可能会裁到我。所以,我想通过郭麦圆跟她的父亲郭行长求个情。可是,平时互相也没有什么交往,人家凭什么帮我说话呀。唉……”张抗叹了口气:“你嫂子也是没办法,想到这郭麦圆快三十岁了,还没有对象。就想把你介绍给她认识。我知道你瞧不起她,但是,我还是请求你能帮帮我,和郭麦圆保持联系,好歹将这次改革对付过去。哥们谢你了!”张抗说完,用乞求似的目光望着王敬松。
王敬松故作愤怒状:“你他妈的张抗,把老子都当成什么人了?再说,即使要卖我,卖给什么人不好,偏偏是这么丑的女人,你以为老子单身了几十年,就会把老母猪都当貂禅啊!”他正说在兴头上,却瞥见张抗正可怜巴巴、手足无措地望着他,又于心不忍照着对方的肩头捣了一拳后,便调转了话头:“这次咱哥们就委屈一下,暂时帮你清点一下卖我的钞票好了。”边说边朝着张抗做了个鬼脸。
张抗长舒了一口气,感激地冲王敬松笑道:“那就找个时间,你约她见个面?”
“好,你说了算!不过,话可得先说在头里,你的关一过,我就撤退。”“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张抗忙不迭地说。
“告诉我那个郭麦圆的号码。”
“13624383178”
张抗看着王敬松把电话打了,长长地舒了口气,由衷地说:“谢谢哥们了。”
“你先慢慢喝着,我去趟厕所,今天不把你龟儿喝得在这地上趴起叫我爷爷,老子就不是王敬松。”王敬松喝得有些多了点,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向街对面的公共厕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