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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慧也经常把我叫到办公室,微笑着捏着我脸蛋,夸我学习好什么的。
以前我总觉得,她这个举动是老师对学生的欣赏和爱。
直到她搬进我家,我才知道那他妈叫做恶心。
刘慧的女儿叫姜岁岁,比我大一岁。
她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可能是遗传了刘慧的好基因,她身子发育得比较快,同龄女生还是太平公主的时候,她跑起路来已经波涛汹涌。
我跟她的关系表面还过得去,但背地里互相讨厌。
我觉得我的家庭被她们母女两毁了。
而姜岁岁觉得我爸只是个没文化的暴发户。
她打心底里瞧不上我们父子两。
她搬到我家有半年左右,我意外看到了她写的一篇日记。
她在日记里是这样描述我和我爸的。
她说我爸的脑袋像一个油腻腻的猪头。
说我是一个特别听大人话的乖乖狗。
还说每次听见我叫她姐姐,她恶心的都想吐。
这篇日记看的我心跳加速,脸火辣辣的发烫,有一种强烈的屈辱感袭上心头。
我当时特别痛恨自己是个听话懂事的三好学生。
如果我从小就是那种坐在后排爱打架的差学生。
估计刘慧母女两进门的时候,我就会拿刀砍了她们吧?
何至于受这种窝囊气呢?
反正从那天开始,我就再也没叫过姜岁岁姐姐。
刘慧那我也不再叫妈,而是叫刘老师。
我爸为了这事骂了我好几天。
后来有一天他钻井队出了点事故,赔了工人不少钱,他晚上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
我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被他一把从床上揪起来,他把我拎到客厅,把我摔在刘慧和姜岁岁面前,逼着我叫妈叫姐。
我被他摔得肋骨发疼,躺在那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是嘴里不停的发出“嘶嘶”的痛苦声音。
我爸见我不肯叫,过来把我按在墙上,左右开弓打了我几十个耳光,我那时只觉得耳朵里嗡嗡嗡直响,大脑一片空白,这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
可惜。
那不是梦。
我怎么也忘不了。
我爸当时那副恨不得打死我的模样。
忘不了母女俩冷漠的站在客厅里的样子。
更忘不了,大冬天我一个人穿着单薄的衣服,肿着脸去医院打点滴时的心酸无助。
我的内心深处,也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
至于这颗种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彻底发芽的。
那就要从我高中说起了。
我是上完初二后直接跳级到重点高中的。
本来姜岁岁比我高一个年级,但我这一跳级就和她同一年级了,她的学习成绩很差,按理来说是上不了重点高中的。
但我爸找了关系把她送了进来,最恶心的是她和我还是一个班。
刘慧那时已经不当老师了,在家里当家庭主妇,可能是怕她女儿以后考不上大学,她经常让我辅导姜岁岁学习。
姜岁岁这逼有严重的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