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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眼神晦暗幽幽说道:
“我哥一直都知道上官浅有问题,却一直豢养在身边,只能说这些事儿,我听我哥的,只要他觉得没问题,我就没问题。
现在他把人放走了,没有杀掉,也没有为她求情。也许这就是上官浅说的男女之情,我还不懂……”
那你确实是不懂,云雀想,感情这种事儿,三言两语怎么说得清,更何况上官浅,也算顶级柔弱小白花,可以说上官浅,就是专门为了宫尚角而来,怎么会不契合那人的脾性与爱好呢?
“所以我在想为什么来的人是负责上官浅的,明明上官浅原本任务完成的比我还要好,从头到尾也没有表达出强烈的背叛欲望,就算清理门户,也应该是他来。”
他?
宫远徵皱眉思索了一下,不太确定的说道:
“上官浅当日已经拿到七月流火,只是最后失败了,而且我哥放她走了,她也算是叛徒,来围剿,也说得过去。”
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但一时又说不起来,云雀思索着,郑南衣,上官浅,寒鸦柒。
抱歉,上辈子自己情窦初开却半路夭折,对于情感之事懵懵懂懂,姐姐与那男人虽然情深意浓,但隔着互相的身份,始终不够透明,一旦这些条理分明的事情,沾惹上情感就有点理不清了。
“这半夜三更的,赶紧回去吧,那家伙虽然看起来又蠢又呆,但是还算敏锐,你出来久了,他会留心的。”
看来是在为自己考虑。
云雀也不客气,临走前拍拍他肩膀:
“有你作证,我问心无愧,走啦!”
?
宫远徵后知后觉,转头看着她矫健的身影一闪而过。
她竟然也有这么娇憨的时候?
这女人和上官浅一样,心思密的很,眼神永远都飘飘忽忽看着,就像隔层雾,所以从一开始就感觉到并不简单,可没想到也会有这般毫不设防的时候。
就刚刚那个距离,自己随便动动手指就淬了,剧毒的暗器都能洞穿她几个来回。
哪有一点杀手的警惕性,真是的。
难道真的像那个家伙说的一样,就算是块寒冰,只要有了家的氛围,有了情的羁绊,就能变得柔软。
要真是这样,他无意识摩挲着指间,那无锋的人好像也不是无法攻破……
比起宫尚角,和宫子羽,云雀其实对宫远徵倒真不讨厌。
他还有不能自控的情绪,还有怒放的情绪,他还是个鲜活少年。
反观,
那兄弟俩,各有各的心结,各有各的伪装。
躺进床铺里,云雀还在想事情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
是跟姐姐在笼里训练的日日夜夜,姐姐拼命保护着她;
是跟爷爷在破庙里相依为命的日子,爷爷怜爱的给她梳头发;
是在月宫里每天喝各种毒药的时候,月公子直巴巴的给她讲未来;
她微微勾起一点笑容,泪珠却晶莹剔透的落了下来,她揪住一点被子,好像抱住了所有温暖,窗外的夜黑沉沉的没有一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