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鬼东西，你煮的是猪食吗，软塌塌的！”
“连道菜都做不好，真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都是怎么服侍的我儿子！”
“我儿子也真是，非要娶你进门！娶了你，我们老李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骂完，婆婆孙翠莲将筷子一摔，抱胸瞪着我，等我给她道歉。
近四十度的天，挺着大肚子在厨房烧了四个菜，我脑袋有点昏。
“妈，前两天，同一道菜，你说太韧嚼不动，我才想着做软一点…”
我还没说完，婆婆端起那盘刚出炉、热腾腾的菜，一下扣到我头上。
“还会找借口了是吧，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媳妇服侍婆婆，听婆婆的话，永远是天经地义的！”
“你再敢顶嘴一句，今晚我让我儿子打死你！”
滚烫的汁水沾满我头上脸上，灼热不断传来，我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窜进厨房，打开水龙头冲洗。
婆婆见我跑了，立刻跟了上来，言语中继续嘲讽。
“怀个孕还把你这贱骨头给怀的身金肉贵了是吧！”
“不就一点菜汁吗，装什么装，看把你给夸张的！”
边说她边上来，伸手就要揪我的头发。
瞪着她，回想起这几个月她对我的种种，郁气翻腾。扬起手，我将没处理的厨余垃圾扣她头上，反抓住她的头发，啪啪给了她脸上两巴掌。
“挺着个大肚子，忍着不舒服，我每天尽心尽力服侍你！”
“可你一而再再而三不把我当人，我不会跟你再客气了！”
挨了两巴掌，孙翠莲没学乖，立马尖叫了起来。
“死**，你居然敢打我？媳妇欺负婆婆，没天理了！”
边嚎，孙翠莲边挥着手，一下下抓打在我的手臂上。
立马，血痕遍布，清晰可见。我吃痛，一把将她推开。
重获自由，孙翠莲抄起一旁的扫把，狠狠砸在我手上。
咚地一声闷响，立刻，我的手臂无力地垂下去。
丝丝倒吸着冷气，我额头上的汗冒了出来。
见状，孙翠莲笑了。
“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学学该怎么当人家媳妇！”
边说，操着扫把，孙翠莲边大步上来，这次扫把棍瞄着的，是我的头。
看着不停靠近我的孙翠莲，我眯起了眼。
这农村来的小老太太，她动起手是没有分寸的：
小区里，别家溜的狗，但凡蹭到她一点，她一脚，能将那狗踹到直不起身。
还有皮一点的小孩，但凡吵到她，一巴掌，能将小孩打得脸颊高高肿起。
为此，我们家没少挨邻居白眼、赔钱。
现在她这架势，又是要下狠手了！
抬起完好的另一只手，我先发制人，抽过墙上的菜刀。一剁，菜刀深深没入案板里。
“你再过来一步，我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孙翠莲往前的脚步，终于停了，打量着我，打量着我手里的刀。
嘴里无声咒骂了我一会，她终于退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