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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哥哥在娘的肚子里翻天覆地,就是不肯出生。
最后,我爸把我娘背到了镇上的卫生所,开刀剖腹。
可娘的肚子剖开后,却发现其中一个胎儿,早就被脐带勒死了。
脐带在胎儿脖子上缠了足足五圈。
更诡异的是,另一个胎儿手里,死死地拽着勒死自己兄弟的脐带。
不过好歹,是活了一个下来。
可活下来的这个,却也不得安宁,整天整夜,哭嚎不止!
而且每次吃娘的母ru,都会在娘的身上乱咬。
刚出生的胎儿,哪有什么牙齿?
可我那个哥有!
他每一次都把我娘咬得遍体鳞伤。
直到一个月后,他把自己咬死了。
是的。
你们没听错。
他用嘴里的新嫩ru牙,咬破了自己手腕的动脉。
当我爹娘发现他时,他死在了血泊中。
我娘说,那一次,是我哥出生一个月来,唯一笑的一次。
连失两子,让我爸被吓坏了。
我爷爷,则气疯了。
他上过战场,自问就算真有牛鬼蛇神,他也不怕。
于是,爷爷提着他上战场的鬼头大刀,直奔我高祖父的坟。
直说要把高祖父挖出,好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祖宗,才会折磨得自家子孙不得安宁。
被吓坏的父亲没有跟着去,只知道那天,整个村子的鸡犬叫个不停。
直到黎明,鸡犬才不叫了,我爷也提着刀回来了。
只是去时气势汹汹地爷爷,归来时却已满脸憔悴,双眼无神。
他右手提着染着黑血,卷刃开崩的刀,左手还抓着一块沾满泥土的黄色丝稠,着魔般向我爸念了一首古怪的打油诗。
魔蜈蚣,不死尸。
天龙坠地,江山碎。
三鬼来,两鬼出。
兄弟相杀,子母残。
新鬼去,老鬼留。
敕命现世,血脉存。
老坟前,尸生鬼。
邪刀取命,一人还。
小鬼笑,老鬼哭。
玄黄血泣,轮回终。
“儿啊,原来你的曾祖父是个怪物!”
“我们秦家人的血脉,不能留啊!”
念完诗,爷爷抬起他的刀,抹了脖子。
连逢大变,我爸被彻底吓破了胆。
从一个新时代的热血青年,成了颓在山沟里懒汉。
直到后来,我娘怀了我。
我爹也再不敢违逆祖训。
早在我娘快要临盆前半个月,他就在高祖父的坟前砌了个茅草屋,和我娘搬了进去。
我出生那天,正好是正月十五,上元佳节。
即便到了晚上,也明月高悬,春风暖人。
一切,似乎都预示着我娘这次生产会顺顺利利。
唯一让我爹焦心的是,约好的稳婆,迟迟没到。
我娘虽然有过生产经历,可上次毕竟是剖腹产。
这次顺产,依旧让我娘疼得昏天暗地。
“孩他爹,好痛啊,稳婆什么时候才能来啊!”
我娘上次生产发生的怪事,实在太过骇人,以至于这次生产,没人敢帮我娘。
茅草房里,只有我爸一个人陪着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