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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二位,这大清早的,也不让人睡个懒觉。”师爷打了个哈欠,昨天晚上打吊牌打的很晚,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师爷是那种既想赚钱,又不愿意担风险的墙头草。
这种人,就得拿鞭子抽着,抽一下,转一下,跟陀螺似的。
“你不是想挣钱吗,现在就是带你去搞钱。”张文六笑道。
“你要说这个,我可不困了啊!”师爷一听,立马从葛优躺坐直了身子,“咱们是去赚谁的钱?”
“谁有钱赚谁的。”
“我认为啊,还是刮穷鬼的钱,比较安全。”师爷小心翼翼的说道。
张麻子笑道:“放心,这不是去黄四郎家的路。”
师爷松了口气。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张麻子傻大胆、不要命,去跟黄四郎硬拼。
张文六说道:“刮穷鬼的钱,没意思,而且也没多少油水,师爷你不是说了,这鹅城的税都收到西历2010年了?”
“不刮穷鬼的钱?”师爷点点头,“那你刮谁的?鹅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难不成,你还想学两大家族,倒腾人口?”
张文六和张麻子相视一笑。
十分钟后,马车停在了城东戴府门口。
“下车吧!”张文六跳下马来,拍了拍马车。
从马车车厢里面,伸出一个没耳朵的脑袋来,“六爷,我能不去吗?”
“可以啊,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黄四郎。”张文六似笑非笑道。
“别别别,我下,我下。”胡万现在谁都不怕,就怕听见黄四郎的名字。
别人他不知道,黄四郎肯定会杀了他。
而且是先X后杀!
戴府门高楼阔,气度不凡,门口的两个大石狮子巍峨耸立,虽然比不上黄四郎家,但是在鹅城,那也是首屈一指的大豪宅了。
“县长驾到!”
师爷扯着公鸭嗓子喊道。
大门应声而开,戴府的家主迎了出来,“县长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老朽有失远迎,忘请见谅。”
戴家的家主姓戴名长木,祖上是清朝康熙年间的名士戴名世。
这个戴名世可不得了,康熙四十四年,戴名世已经五十二岁了,赴顺天乡试,中了举人,康熙四十八年,中会试第一名。
殿试以一甲第二名进士及第(俗称榜眼),授翰林院编修,在京供职,参与明史馆的编纂工作。
用现在的话来说,那就是高考省状元级别,而且毕业以后直接进了部委任职。
按理说这样的显赫家事,光宗耀祖,可惜因文字狱“《南山集》案”于康熙五十二年押到菜市口问斩。
他的家人也被流放南疆,就是现在的鹅城。
“听说县长昨夜剿匪,城北的枪声响了半天,老朽深感县长大义,佩服佩服。”
戴长木人老鬼精,出口奉承。
张麻子笑道:“这剿匪嘛,却是是剿了,只不过剿的不是麻匪,而是家贼。”
“家贼?”
“戴先生,你看这是谁?”张麻子大手一挥,张文六会意,将胡万推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