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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女子全无半点反应,云衍颤抖着手探过鼻息,身子猛然一僵,鼻尖缭绕丝丝香气,“噗”地一声,口中喷出鲜血,“你竟如此恨我?不惜喝下七息绝来惩罚我,死生不见吗?死生……不……见吗?”
云衍自怀中取出书信,鲜血沾染模糊不清,像极了他与风意的隔阂,原以为不让她知道一切,将她圈在自己身边,就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是他错了,早知她执念至深,该一早告诉她的。
也罢,就让一切随风去吧,就当她是报了此仇,若真有来生,做个无牵无挂的女子也好。
云衍单手将书信化成粉末,屋外的风将细细的粉末吹起,烛光下泛着粉色,很是好看,掩了一地情殇。
风意喝下七息绝,自咽喉滑至肺腑,传至四肢百骸,说不尽的疼痛难忍,全身犹如千万只蚁虫撕咬,不是喝下就该了无知觉吗?她怎么会如此疼?为什么还会感觉到疼?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啊,你起来啊,老爷明日处斩,你若是不起来,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啊,小姐,小姐。”
风意耳边传来哭声,好似能够听到却怎么也醒不过来,什么老爷?处斩?
是父亲吗?父亲?
风意晃动着身子,每每挣扎如同被人重新按在了床上,半点由不得自己,柠七站在床边,不断的呼喊她,却不料半点反应全无,惊的小丫头一时间没了主意,侧头看见桌边茶盏。
风意被一股凉意泼醒,猛然起身,头发上沾着水渍,湿哒哒贴在脸颊,一旁的柠七吓的紧忙跪倒在地,“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泼你的,实在是……实在是……”
“柠七,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父亲,他怎么了?”风意急促询问道。
柠七一个激灵,战战兢兢回道,“老爷,宫里来人宣了旨,老爷被刑部的人带走了,说是……明日……明日处斩。”
“处斩?柠七,今日可是云启二十五年八月十九?”
“是……是啊!小姐你……你……”
“云启二十五年八月十九?八月……十九?”风意一把掀开身上锦被,赤足踏在地上,冰凉触感,心绪瞬时静下来,如果猜的没错她应该是重生了,且是重生在父亲行刑的前一天。
入秋起了凉,风意站在地上,来回踱步,思绪也逐渐清明起来,上一世,父亲受命回京述职,回府与兄长争吵的厉害,她隐约听了几句好似为了家产,险些动手,晚膳兄长请罪,言称自己错了,嫂嫂亲自斟酒,次日一早,兄长拿了伪造书信密告父亲通敌,直达天听,父亲由此获罪行刑。
行刑仓促,父亲神志仿若受损,因是酒中有毒,为的就是不让父亲辩解。
“柠七,可是风峰密告父亲通敌?”
“是……是……是少爷,曲平生带人抓走了老爷。”
“曲平生。”
风峰的岳父曲平生,曲艳丽的父亲,此人就是化作灰尘,也不够泄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