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先生今晚会不会回来？」周围的佣人们议论纷纷。
「会的吧，往年小少爷的生日先生都从未缺席。」
「要不是因为小少爷的存在，先生怕是都不会踏进这家门半步。」说话的那个佣人冷笑一声，「要不是她利用这些下流的手段，周太太这个位置早就是谢小姐的了。」
这人是谢颖的耳目，只要我一有什么寻常举动，她立马就会报告给谢颖。
我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懒得拆穿。
话音刚落，周焱回来了。
「爸爸。」小昊一见周焱的身影，兴奋得直接从我腿上跳下去，冲进周焱的怀抱。
我看着两人和蔼可亲的画面，脸上也止不住地高兴。
正准备吹生日蜡烛，周焱的手机响了。
听不见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听见周焱说，「你锁好门，我通知保安上楼看情况了，我现在过去。」
他的急切让我瞬间明白来电之人是谢颖，他的白月光。
以前我从未打扰过他们的生活，也从未要求过他，可今天是我儿子的生日。
我伸手拉住他的衣角，低声乞求，「可不可以过完生日再走？我不想让小昊失望。」
「对不起。」他扒开我的手。
又是对不起。
我已经记不清他这是第几次说对不起了。
每次听见他的对不起我都在想，如果是谢颖提出的要求，她应该不会听见「对不起」三个字吧。
在涉及小昊的事情上，我不想退让。
我再次抬手拉住他的胳膊，满眼乞求，他难得的心软了，刚坐下准备继续过生日，手机再次响起。
我知道，谢颖就是故意的，她知道今天是小昊的生日，所以一晚上她都在找理由缠住周焱。
这些把戏我不止见过一次，也想不明白，周焱这么聪明一人为什么会看不出来谢颖的这些把戏。
我听见谢颖在哭，我的手始终没有离开过周焱的手臂。
「松开。」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冷漠。
「我叫你放手你聋了吗。」他用力一甩，我连人带轮椅一起摔倒在地。
小昊见此场面，在一旁嚎啕大哭起来。
尽管场面如此混乱，周焱也只是瞥了眼后便离开家。
听见儿子的哭声，我内心无比懊恼，刚刚气过头都忘记了小昊还在身边。
艰难地从地上支撑起身子，让佣人将小昊带来我的身边，温柔地擦拭他脸上的泪水，哄道，「小昊不哭，刚刚妈妈只是在和爸爸演戏呢。」
「你骗人。」小昊大喊，「爸爸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所以他不喜欢你，连带着不喜欢我对不对？」
一脸震惊，我不知道小昊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事情。
我强装镇定地说，「爸爸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他每个星期都会带你出去玩，给你买玩具。如果他不喜欢你就不会做这一切。」
如果他不喜欢你，他就会像对我一样对你不闻不问。
小昊抽噎地说，「妈妈，我想和爸爸一起生活。你放爸爸走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