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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还能活几年啊,葬礼的时候喊我,我送你一程。”苏启辰歪着头,语气不善。
“苏启辰,你别太过分!”
我拉住小米,摇了摇头,拦了辆出租回家。
车上,小米问我:“值得吗?”
“他过得很好,就值得。”
3
后来,每次直播我都能看到那个“乔成军”,他从不留言,来了就打赏。
我猜测是以前欠我家钱的人幡然悔悟,又不好意思直接找我,就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良心稍安。
不过,因为他,我成为了这个月业绩最好的主播。
“果然是越骂越来钱。”老板激动的在办公室踱步。
“薇薇,明天嘴上不要涂任何东西,让助理给你整点辣的。”
我嘴角的溃烂越来越厉害,前两天呕吐物里还发现了血,但我没有任何理由停下来,我还有上千万的债务和一个生病的母亲。
我很感激能有这份工作,刚从牢里出来的那年,我不断的投简历找工作。
狱中三年的脱节已经让我几乎要被社会淘汰,但还好我的学历和长相足够支撑我进终面。
不过,所有企业都在最后关头拒绝了我,我从来没干满过试用期。
理由很简单,我杀过人,就算罪名是防卫过当,那个男人也实打实地死在我的刀下。
最后,我入职了一家小企业,每月的工资除去租房和母亲的住院费,连吃饭都不够,更别说还债。
长期压力过大和饮食不规律,让我患上了暴食症,经常白天吃不下饭,晚上控制不住的进食,终于,我连这份工作也丢了。
小米出主意可以试试直播,我就自己开了个号,没想到被姚总看中,签了下来。
我隔一天一播,时间都在深夜,公司有专门的隔间。
下播后,回到如棺材一般的出租屋内,蹲在马桶前,稍微一弯腰就能把刚才的食物都吐出去。
吐的久了,连身体都有了记忆。
4
我以为苏启辰的出现只是个插曲,却不想,一个月后,我收到了他的生日宴会邀请。
“生日为什么要请你?”小米不解。
我看着窗外的雨,七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雨夜。
那天,是苏启辰的生日,也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的日子。
“薇薇,你到底在哪?”
“我怀了别人的孩子,你滚吧,穷瘪三。”说完,我直接将电话扔向窗外。
“啪”
清脆的一记耳光,我对面的男人叼着烟,用皮鞋的鞋跟用力碾压着我的右手:“臭婊子,老子让你接电话是把他叫过来,听不懂是吗?”
他的力道越来越重,我的手从疼到麻,终于失去知觉。
直播间里常有人嘲笑我不会用筷子,那是因为我右手食指第一节被生生踩断了。
那年生日他本来是要求婚的,半夜里我假装熟睡,感受着他笨拙的丈量戒指的尺寸。
但父亲的死讯传来时,黑暗吞噬的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