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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絮絮叨叨道,“一家子从中午等到下午,心都急得有簸箕大!你这要是在山里出了什么事,叫我们怎么跟你叔叔婶婶交代?”
苏鲤儿紧咬唇瓣,想说我在叔叔家的时候,在山里迷到半夜,也没个人找过……
进了家门,只见孙玉清带着媳妇赵田美、女儿湛珍珠也来来回回的在院子里走着。
“早知道就带上她一起了,谁知道她这么笨,进个山都能迷得回不来!”孙玉清嘀咕着。
赵田美瞥见门口的湛老太和苏鲤儿,连忙扯了扯她衣角。
孙玉清抬眸一看,吓了一跳,见苏鲤儿全须全尾的,松了口气。
嘴里却是抱怨道,“太娇贵了,进个山都能这么大阵仗,往后家里可怎么敢叫你做事?”
湛珍珠则是嘟囔道,“都说她是扫把星了,奶非不信!”
苏鲤儿哪敢回话,心虚的缩在湛老太背后。
湛老太知道苏鲤儿害一家子提心吊胆一下午,也不好回护,就没说话。
一贯跟锯嘴葫芦似的赵田美却捏起鼻子,“有人尿裤子了吗,咱这院子怎么突然这么骚?”
方才大家伙都着急,没注意到,被赵田美一提醒,纷纷捏起鼻子。
“是啊,什么味儿这么冲!”
湛老太离苏鲤儿最近,“鲤丫头,这味道怎么像是你身上的?”
不由一阵心疼,给大闺女吓得,都尿裤子了。
苏鲤儿羞愧不已,连忙从篓子里掏出那只死狐狸。
“是它骚。我见它的骚气都能熏走狼,就把它背着防身,我这就给带村西头挖个坑埋了去。”
湛老太一见狐狸除了脖子上一个伤口,浑身油亮的皮毛每一丝损伤,眼睛都放光了。
“瞎胡闹!等你大伯回来把皮剥下来,送到镇子上皮毛铺里,且能卖两个钱呢!”
去年冬天,张开弓打了只狐狸,肚子上还划伤了,听说都卖了好几两银子!
孙玉清也知道这事,连连点头,“狐狸皮是能卖钱。”
湛老太高兴得哈哈大笑,拍了拍苏鲤儿瘦小的肩膀。
“咱家鲤丫头,看着是个倒霉的,芯子里尽走运,怎么就是扫把星了?我看就是福星一个!”
苏鲤儿阴差阳错带回这么漂亮的一张狐狸皮,饶是自己男人和儿子进山找到现在还没回来,孙玉清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有湛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