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她勉强露出笑容。
余曼珠走后，顾清薇看向办公椅上的司少丞，男人低头处理文件，无视她的存在。
“司总，为什么选择余曼珠的实验？”
“质问我？”
男人缓缓抬头，明明是坐着的，可气势丝毫不减，指尖的钢笔被他随意玩弄，成了指点江山的工具。
“不是，只是虚心请教，让我知道今后改进的方向。”
男人冷嗤一声。
这女人又是嘴上这一套，他随手扔到笔，身子缓缓靠在靠背上，黑眸扫视着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脸上露出不屑。
“能力是一方面，生活作风是另一方面，但是作为实验室的负责人，二者皆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这什么意思？她生活作风不好？
就凭几个捕风捉影的新闻和男人自大傲慢的脑补？
顾清薇都给气笑了，正想反驳，男人扔给她一份文件。
“有些人整天以自己的论文为傲，可你有认真拜读过前辈的作品吗？比你差哪了？整天一副你是行业领军人物的样子，总有一天会摔的粉身碎骨，我不过提前给你上一课罢了。”
男人目光郑重而威严，还带着隐隐的警示。
余曼珠的论文她当然看过，只是这几篇细看下去，怎么看怎么眼熟。
似乎像是她早年为了生存，做论文枪手写的几篇。
该不会，买家就是余曼珠吧。
顾清薇匆匆离开司少丞办公室。
她直接去找余曼珠，开口却迟疑了，顿了顿只是试探着问道：“余姐，你的网名是曼陀罗吗？”
余曼珠一顿，这个名字，她很久没用了，当年她跟那个人都是单线联系的，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余曼珠矢口否认。
顾清薇却道：“当年缺钱，我给别人当了一段时间枪手，如今忽然发现余姐早年的论文跟我写的有点相似……”
话还没说完，余曼珠就炸了。
“你知道你现在说这话，对我是多么严重的指责吗？若是我名誉因此受损，不仅我完蛋，项目也跟着完蛋。
“顾清薇，虽然我们两个有过口角之争，可到底是工作上的，我还当你是个值得尊重的对手，你不会这么玩不起吧，输了就用论文代写来指责我！
“怎么，想将我拉下马，你好上位？”
“不是，可能是我看错了。”
余曼珠理直气壮，让顾清薇不禁怀疑起自己，难道真的就这么输不起吗？
为了项目连污蔑对手的事情也做的出来。
或许是真的错觉吧。
之后这一整天，顾清薇都心不在焉，回到家抱着女儿久久没说话。
“诺诺，让妈咪抱抱嘛。”
顾清薇郁郁寡欢，顾唯诺无奈，将妈咪哄睡着。
小小的人儿看着妈咪，眼里都是心疼，忽然她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顾清薇的手机不动了。
摆弄了一会儿，顾唯诺甜甜的声音响起，“喂～是爸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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