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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嬷嬷无语,半晌抬手,自己给了自己一个耳括子:“可不是!老奴真是糊涂了!”
丁夫人又道:“人生在世,多受磨难,性子难免有所转变。况又有明夏在她身边提点,那丫头,可是从前邓妃娘娘跟前最得脸的宫人,若非邓妃难产、母子俱亡,她也不会被遣出宫进了将军府。她如今身边有个明白人时时提点,行事自然也就大不相同了!”
林嬷嬷细思之下也觉有理,叹了口气道:“早知如此,夫人就该将明夏留在自己跟前的!”
丁夫人笑笑,半日徐徐道:“这些话儿,日后再不可提起!前日苏氏也已表明态度,并不想接手府内的中馈事宜。我想着,这怕也是明夏教她的,毕竟与其献丑,不如藏拙。但她虽是不肯接手,我们仍需打起精神来,第一不可慢待了她,第二更不能落人话柄!”
林嬷嬷一一点头应是,又与丁夫人商量了几件事儿后,这才告退出去。
…… ……
明夏轻步走进内室,却见楚腰懒懒的斜靠在引枕上,炕几上搁着的那话本,几乎不曾翻动过:“夫人!”她低低的唤了一声。
楚腰回过神来,冲她微微一笑:“怎么了?”
明夏正色道:“今儿那几家成衣铺子的事儿,夫人可是已想到了?”
楚腰淡淡道:“明夏,你知道的,我从前到底也是苏家的大小姐!”从深宅大院挣扎出来的人,又有几个能天真无瑕到什么也看不出?只是一个孤立无援的弱女子,很多事,即便能看得明白,却未必就能招架得住。对苏月清,楚腰虽还算不上了解,但只从她嫁来这府中,便一直静默自守,逆来顺受上看出,这位小姐并非不晓事之人。只是她已太累了,累得不想去问去管,更何况即便她去做了,也未必就能管得了、问得明白。
所以她才会借机遣走大丫鬟文秋、绫冬,而独独留下心怀鬼胎的迎春。只可惜文秋没能领会她的心意,被遣走后竟抑郁而终。
明夏拧了秀眉,冷道:“这事必是林嬷嬷与裘管事二人有意而为,夫人须得寻个机会好生敲打敲打这二人,以免她们得意猖狂,一而再再而三的闹事!”
楚腰摆了摆手,道:“不必!这次的事儿,于我们并无损伤,我所费的,不过是些银钱,但这些大掌柜,常年出入公侯府邸,或许什么时候,便会有心无意的宣扬一番我的手笔。细想起来,对我们竟是有益无害呢!至于银钱,阿堵物也,本也不必太过在意!”
明夏听得失笑不已,到底还是提醒道:“夫人出身高门,嫁妆丰厚,对这些阿堵物自是不甚看重,但人生于世,若真没了它们,却也是寸步难行呢!”
楚腰微微颔首,道:“这几日天气已明显转暖,等再过几日,可命人套了车,我们几人一道出门走走,顺带着也去店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