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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是夫人,她说韩姨娘没有尽到本分伺候伯爷,才让伯爷早早的去了,非得把韩姨娘赶出去不可。问兰姑娘才多大,哪离得了生母,在那哭着闹着不肯让韩姨娘离开。如今母女俩在夫人跟前哭闹着,别提多可怜了。偏夫人心意已定,没人敢劝。”
听到这,叹薇想到了什么,随即急忙忙地穿好鞋,说:“奶娘快替我拿衣裳来。”
“姑娘……”
“我要去把韩姨娘留下。”
不过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梅妈妈有些困惑。她发觉叹薇自大病一场后,人似乎变化许多,至于哪里变了,偏她又说不上来。
困惑归困惑,她还是麻利地替叹薇宽衣,喊着仍旧在打盹的小丫鬟,说:“喜玉,你这死丫头,还不赶快起来,姑娘要出门,去备好伞来。整日睡,比姑娘还金贵。”
喜玉比叹薇小上一两岁,正是好动的年纪,她揉着眼睛说:“知道了,娘,整日骂我,知道的你是我亲娘,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后娘呢。”
这气得梅妈妈差点把揍喜玉,叹薇穿好衣裳后,说:“喜玉不必同我出去,你赶快去华寿堂,把这事告诉给祖父。”
“姑娘?这事不必麻烦太老爷吧,伯爷刚走没多久,太老爷身子近来又不利索。”
“奶娘,我心里有数。”说完,她连忙出门去,连伞也顾不上撑。
顺着声音,主仆二人来到正院里,这是叹薇母亲闻夫人曾氏的住所。一进院子,便听到韩姨娘母女俩撕心裂肺的哭声,格外凄惨。
只见韩姨娘搂住才五岁的女儿,狼狈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说:“求夫人留我下来吧,三姑娘还小,身边离不得人,以后贱妾必定做牛做马,好回报夫人的大恩大德。”
曾氏站在房门外,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悠闲地扇着扇子,不耐烦地说道:“不用等以后,你现在离了闻家,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你伺候伯爷不当,我放你离去,已是天大的恩惠,怎么还死皮赖脸非得赖在闻家。如今伯爷逝去,我既是当家主母,定是不能留你这等不尽心的。”
韩姨娘哭诉道:“我伺候伯爷和夫人,是尽心尽力,从不敢懈怠,怎会伺候不当呢?伯爷……伯爷暴毙身亡,是我没想到的事啊。”
曾氏冷哼一声,“虽说伯爷是因病而亡,但当时只有你一人在伯爷身边,你要真存什么歹心,也是难说的。”
站在院口的叹薇听到此话,不免冷笑,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这母亲,惯是会往人身上泼脏水的。一个姨娘若加害主母,倒说得过去,从古至今,还没听说过姨娘会加害自己夫君的。
这可让韩姨娘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双眼发红,含泪哽咽地说道:“贱妾敢对天起誓,倘若贱妾存歹心想害伯爷,必教妾身不得好死!”
“得了,你一条贱命算什么。我现在放你离去,已是我慈悲心肠。你要是还不肯知足,休怪我不客气。”闻夫人说。眼前母女骨肉分离的场景,在她看来,不过是聒噪。“来人,把三姑娘给我拉走,把她给我赶出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