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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十多分钟,她远远的看到前方有一辆车,一个男人站在路灯边吸着烟,他的脚边零零散散地扔着几个烟蒂。
朦胧的月光将他的身影拉的长长的,柳清尘朝他跑过去,他好像在和什么人讲电话,她虚弱地开口:“先生,你能不能开车载我一程?”
他掐灭了烟,扭头借着月光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
她看上去很狼狈,脸色惨白如纸,汗水打湿了长发,薄薄的连衣裙裙摆上都是污渍。
身后传来了医生的喊声,柳清尘来不及多想就直接上了他的车。
他蹙了蹙眉,正要开口,就听见女人气若游丝的声音:“先生,求你开车。”
夜里的风,将他的黑色的发吹的有些凌乱,他摁掉电话,扔掉手中最后一根烟蒂,上了车。
“我要去医院,求你…”她说完这句话,仿佛耗尽了身体里最后一点力气,软软地倒在后座上。
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危险,尤其是那双眼睛,里面好像燃烧着冰蓝色的火焰,阴冷阴冷的。
仿佛多看他一眼,就能将她燃烧殆尽,烧的灰不剩。
柳清尘有种本能地想躲开他的感觉,可是她透过车窗看到了医生正在外面四处张望。
“柳清尘,柳清尘…”
她怕到发抖,身体蜷缩成一团,她急切地说:“先生,快开车,快开车!”
车子启动,她无力感谢对方,肚子又是一阵剧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下来。
肚子就像是有一把锯子正在来回锯她的肉,一下接着一下痛到她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男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柳清尘,发动了汽车。
车开的越来越远,医生的身影也被丢在后面,柳清尘紧绷的神经渐渐松了下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柳清尘发现自己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充斥整个房间里。
房间只有一张床,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能看到的景物只有窗户外的梧桐树和树上吱吱喳喳的小鸟。
她的双手被白色的布绑住,身体也被什么牢牢固定在床上,嘴巴里塞着东西,她不能说话,也不能动。
柳清尘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那个神秘且危险的男人率先映入脑海。
她记得当时明明是让他将她送进了医院,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这又是哪?
房门被推开,可能是外面的人发现她醒了。
一个金色碧眼带着口罩的女护士走进来,她拨了一下柳清尘的眼皮,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大堆。
柳清尘一句也没听懂,说完女护士就走了,也不把她放开。
直到傍晚,那个金发碧眼的护士才进来,手里还端着托盘。
女护士将她嘴里的毛巾拿走,然后就用托盘里的勺子往她嘴里塞食物。
柳清尘惊恐的看着插在嘴里的勺子,女护士见她不往下咽,将她的嘴掰开,拿着勺子往里怼了怼。
“咳咳咳。”柳清尘被食物呛到,她双眼发红的看着女护士:“那个男人呢?我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