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见林楚柔不回答，以为她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上下扫视她一眼，注意到她身上的保洁工作服后冷笑一声，傲气地自我介绍：“我是高茜，陈总的总秘。”
“高秘书好。”林楚柔有礼有距地打招呼，道谢：“谢谢高秘书解救，我去换身衣服。”
高茜一个跨步拦住她的去路，冷静地阻拦：“来不及了，难道你想丢陈总的脸？”
高管到场，其中不乏不服陈瑾川的，这场会议八点差错都不能有。
艾琳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接话：“穿这身衣服去才是给陈总丢脸。”
听到这话，一旁的保洁阿姨羞愧地低下头。
林楚柔眉尾抽动，看向高茜：“给我五分钟。”
她转身进去，找了把刀对着反光的玻璃哐哐一顿改，衣服变为半肩衬衫，纽扣错开扣起来，整件衣服错落有致。
裤子则变成高开叉的休闲裤，拥挤的裤头完美藏在衬衫下。
乍一看就是一套极具个性的商务套装，甚至还体贴地遮住了林楚柔的平底鞋。
她对着镜子打量了下，随手拿了根光滑的笔直接把头发挽起来。
等她焕然一新出现在门口时，刚好五分钟。
林楚柔无视艾琳面上的惊骇，对高茜颔首示意：“走吧，别耽误陈总的会议。”又回头安抚阿姨：“衣服我会赔给你的，谢谢阿姨。”
阿姨连连摆手，露出憨厚笑容。
高茜眸中探索，没有表现出来。
一行人回到会议室，瞬间成为众人的焦点，陈瑾川的眼神隔着很远扫过来，盯得林楚柔无所适从，人仿佛被他看穿。
有找事的高管挑衅：“陈总的秘书面子还真是大啊，让我们等了这么久。”
高茜立刻赔笑：“一点小失误，还希望李董海涵。”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陈瑾川的眉头紧蹙一瞬松开，他的人怎么对董事这么低声下气的。
林楚柔瞬间领会过来他那瞬息而过的表情，淡漠地看向李董，疏离地解释：“茶还没泡好，我找茶的中途不慎被锁住，还希望李董不要和我一个秘书斤斤计较。”
这不是暗中说李董小气吗。
高茜闻言下意识看向陈瑾川，随时打算找补，却在看到陈瑾川表情时怔住。
陈总刚才是笑了吗？
李董嘴唇颤动，没能说出话来，冷哼了声扭过头。
会议正式开始，高茜代替林楚柔的位置操作PPT，放到一半屏幕忽然暗下去，董事们面面相觑。
陈瑾川的目光霎时转向高茜，平淡的眼神中满是无声压迫：“怎么回事？”
高茜面上强作镇定，手却六神无主地到处摸索。
眼看着时间流逝，会议室内仍然只有投影仪的灯光，映着高茜逐渐崩塌的表情。
林楚柔深吸一口气，走上去摸到电脑的按键，低声替她解围：“这里的开关很容易误碰，不要紧张。”
处理完后淡淡离场。
会议终于得以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