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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她没听前世插科打诨的宋星禾提过。
很有可能,江薇是觉得,她和宋星禾在京城见过有过交集,这才救她。
江薇能成为主母太太,肯定有两把刷子,所以,是在考验她。
把宋星禾带回去,当面说清账,这就是她入宋家门的考题。
只是……
幼笙被风吹得打了个小喷嚏,仰起头看屋檐下挂着的灯笼不停飞晃。
若能见着人,她大约有法子让宋星禾听话。
二两银子入门费是真要她命。
宋星禾,我真要冷死了,快点出来带我回去了。
***
暖和的屋内,杯酒言欢差不多的宋星禾,借着放水出门,顿时两个喷嚏而出,他摸着鼻子嘀咕,“一个想两个骂,我是得罪谁了?”
看招财半个身子朝外看,他啧了声,“不怕滚下去?百鬼夜行了,看得怎么欢?”
招财回头看宋星禾,咽着喉指着屋檐下半张脸,弱弱地说:“太太让穗穗来叫你回去,她狠得厉害,直接让马车走了,说要等公子,我以为她在底下站站就走,谁知……”任凭风雪扑面岿然不动!
宋星禾走到窗边朝外望了眼,瞧着小小一团的人,顿时皱眉。
真的是才被卖,傻得气人。
感觉主子气场不对,招财立刻说:“小的去叫穗穗姐进来。”
宋星禾已扭头朝着楼下走。
酒楼外屋檐下的幼笙,已经彻底做好站到天明,和出来的宋星禾一起回去的打算。
耳边传来声响,幼笙左右四顾,见熟悉人影走了出来,她叫了声公子,要上前,却发觉宋星禾脸色有些沉。
她立刻警戒不再上前,紧盯宋星禾阴沉沉的脸,想从他神情判断他为何不悦。
行酒令输了?摇骰子输了?投壶输了?
都输了,这人也不会怎么大反应。
走上前的宋星禾冷声问幼笙,“谁教你这样逼人的?”。
幼笙眉眼轻弯,望着他,坦白极了,“奴婢没钱,进不去。”
“你让马车走那阔气去哪里了?”宋星禾看她发上都是点点白雪,不知冻了多久,倘若是前世的幼笙,早就杀进去嘴里吐刀子扎他心窝子了。
幼笙受了这句说,面上越发恭敬,“公子既出来了,想必事情办完了,太太说老爷出去久了,他想念得很,想公子您多陪陪她,只是怕你嫌她老了,不能陪您吃酒投壶呢。”
宋星禾最喜欢江薇,与其告诉他江薇让他回家睡觉,不如说想这顽皮儿子有用。
“我哪里嫌我娘了?”宋星禾切齿,“少败坏我在我娘心中的好儿子样。”
“那咱们就快回去,别让太太久等。”幼笙边说,边抖了抖怀里斗篷,给他披在肩头,“太太亲自做的呢,既然老爷不在,公子就应该多陪陪太太。”
宋星禾长得高,下意识微微躬身,方便幼笙给他顺肩头,嘴里还是乌烟瘴气,“我是买了个丫鬟还是买了个娘?说教我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