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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唤他表字,段榆的手指头僵硬了一瞬,把桌布戳出一个洞来。
我哭笑不得,段榆红着脖子问道:「以前公主可这么叫过?」
我实话实说:「不曾。」
段榆急了:「为何不曾?」
我信口拈来:「你以前喜欢我唤你驸马的。」
段榆闻言,没有再纠结,只是意味深长地看我:「以前应也是想要你唤我表字,只是没机会说罢了。」
我笑而不语。
你可真是太不了解自己了。
以前的你,恨不得离我远远的,怎么会想听我叫你表字呢。
段榆又搓了一会桌布,才问:「臣听别人说,公主从小便与柳侍郎亲厚,可是真的?」
我瞪了眼:「你听谁说的?」
哪个敢在驸马面前乱嚼我的舌根?
「那就是真的了。」
一大只段榆委屈巴巴。
我同柳无恙确实是幼时的玩伴,只因他同我皇弟,也就是晋王走得亲近。
我母后去世早,只留下我们姐弟互相扶持。皇弟的玩伴,我自然是会接触一些的。
只是这些也都是我及笄前的老黄历了,现在我二人鲜少见面,就算是见到,也如刚才那般克己复礼。
是有些情谊,却根本谈不上「亲厚」二字。
我懒得解释,看着段榆的眼睛道:「这世上男子谁能及我驸马万分之一?」
段榆努力想压下自己扬起的嘴角:「公主如此厚爱,段榆受之有愧。」脸却因为过于开心而抽搐。
我偷笑。
驸马明明脸上写满了OS「别停,继续夸」。
星河在一边听的脸颊绯红,道:「公主,奴婢去催菜。」
她有眼色地出去了,房里只剩了我们两个,气氛氤氲。
我们没怎么说话,但是我心里高兴,从前从未有体验过这种滋味。
只是这样的气氛没有坚持多久,就听到隔壁传来细微的叫声,好像在喊着「不要」。(欲拒还迎)
「可是有人求救?」我站了起来,没想到望月楼还有这欺男霸女的勾当!
段榆却红着脸拉住了我的胳膊,让我不要动。
我正欲开口,却听那叫声逐渐变成了吟哦。
我:「……」
隔壁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是压在我们相邻的那个墙壁上做的。
习武之人听力极佳,段榆握着我的手紧了些,耳根红得发紫:「公主,臣……」
「不许讨什么恩典!」我像炸了毛的猫。
大庭广众,朗朗乾坤,怎能做那种勾当!
他先是愣了愣,随即笑了:「公主,臣是说,去叫人换一间房吧。」
他眼里面的戏谑似乎是知道了我刚才在想什么,我羞愤不已:「换什么换,这种地方本宫一刻也不想呆!星河,回府!」
「是。」
星河在外立刻应声道。
段榆乖乖跟在我身后,意有所指:「回府也好。」
我:「……」
段榆回程路上走得飞快,若非照顾我,可能真的是要飞回去了。
他丝毫不掩饰:「公主,臣的伤已经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