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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异党用来恶心他的事实,江家也变成了他们嘴里的秽臭鼠辈。他一直在想,如果江茉一直活到最后,她会不会后悔?
因此他重生想的第一件事,便是保住江茉的性命,让她亲眼目睹江家的惨状。
可现在,他已经没了这个兴致。不是因为此江茉非彼江茉。
而是因为他突然明白,江茉与他都是造化弄人,他们谁也不想落得那般结局,但谁都没有避过。
江文柏还在泣声道:“茉儿如此贴心懂事,让爹爹怎么舍得下?”
江茉抹去眼泪,大义凛然道:“爹爹必须舍,否则女儿岂不是枉受爹爹教诲?爹爹是太子少傅,一举一动,满朝文武谁不争相效仿?”
“爹爹养育女儿一场,女儿成不了爹爹的骄傲,也不想让爹爹蒙羞。”
说罢,又唤江林:“大哥,我求你带爹爹走吧,莫要让我恨你们一辈子!”
江茉说完,转过头去,已不肯再看他们。
江林扶着父亲,二人皆是不忍,但见江茉心意已决,一时间痛心疾首,哽咽出声。
陆昭珩适时地出声道:“岳父,大哥,你们先回去吧,我再劝劝茉儿。”
江茉睁着红红的双眼,对陆昭珩怒目而视:“你若跟爹爹和大哥一样,那我就当白嫁你一回,日后若能活命,也绝不做你的妻。”
陆昭珩眉眼一动,猜测她是故意说的,便听她心声如何?
只听江茉在心里道:丑话先说在前头,日后再跑,想必陆昭珩也不会太吃惊了。
陆昭珩:“……”
你一个上知千年万年,下知八百年的历史活物,还想跑??
陆昭珩看向江茉的腿,寻思从哪里开始打断为好?
江茉被他看得心发慌,跑过去撞了他一下,没好气道:“看什么看,你休想摆脱我!”
陆昭珩笑,执起江茉的手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江茉:“……”??
卧槽,他竟然摸我的手,那他究竟是不是死断袖啊?
请问现在我后悔了,我还能跑吗?
江茉下意识看向江家父子。
下一瞬,陆昭珩好死不死地直接挡在她的前面,凉凉道:“别看了,徒增伤心。”
“你看你这衣袖都断了,夜里是不是会冷?你穿我的吧,我的没有断。”
看着陆昭珩准备宽衣解带的江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