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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到站,先下后上......”广播响起,我起身进了车厢,寥寥无几的人各自散落在车厢里。就近坐下后,安全带自动绑上,勒得我有点喘不过气,早知道就选择站立式的了,可已经发车,安全带自动锁死了。列车以500公里的时速开往下一站:下城H区。而我要在J区才下车,趁着还有半小时不到的工夫,我打算眯一会儿,设了个到站提醒便闭上了眼。
一阵轻微的电流通过了我的全身,又酥又麻却让我顿时清醒,到站了。
在步行了大约二十分钟后,我来到了一个胡同口,里面弥漫着灰色的蒸汽,那股奇怪而熟悉的味道进入鼻腔,我戴上了过滤罩,走进烟雾中的胡同深处。
这是个死胡同。胡同最里头的那扇门上有一对锈迹斑斑腐蚀严重的狮子门环,我伸出手拉了一下右边的环,又拉了两下左边的环,然后拍了三下门,等了四分钟,门里传来五叔开门的动静。
“我就知道你会来。”一个瘦瘦的干瘪老头说。
我们不是亲戚,五叔只是人们这么称呼他,我也就这么称呼了,并没深究过。
“照旧。”说着我进了门,五叔又把门关上,重新开启了门后的保安装置。
跟五叔进了屋,也没多客套,“找地儿坐吧,我先进去准备一下。”
“好。”我放下破旧的背包,把过滤罩放进去,在佛龛前面坐了下来。屋里依旧昏暗,两支旧式蜡烛幽幽的燃烧着,香炉里插着三支香,一根烧得比另两根慢一些。
“进来吧。”屋里传来五叔的声音。
我走进去,看见五个床位上已经有两个人在那里了,五叔像是知道似的说,
“他们也是熟客,这个你没见过,另一个你应该见过,上周你来的时候他也在,不过他已经呆了整整一周了,看来还是不想出来。”五叔笑嘻嘻地说。
二号床的那个的确是上周来碰到的家伙,虽然戴着头盔看不见脸,但他的衣服和手臂上的激光纹身我还是有些印象的,他的手上打着点滴,估计是营养液之类的东西。
我躺在了三号床上,五叔为我戴上了感应头盔,我调整了一下头盔的位置和松紧,喝下一小杯“放松液”,放下面罩,慢慢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一刻。
我并不清楚这台仪器的工作原理,因为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但是,它的作用却是我所需要的。
我感到整个人在往下陷,身体连带着我的意识陷入深不见底的一个巨大黑洞,有种失重的错觉。当我再次醒来,我已经坐在了一张深绿色皮质沙发上,沙发已经磨得有些掉皮,而四周却一片空白,白晃晃的使人刺眼,空荡荡的让人心慌。就在我扫视四周一回头时,沙发旁突然突然多了一张矮脚桌,桌上放着一个黑色盒子和一个球形遥控器。打开盒子,盒子里是两颗胶囊,一蓝一红,盒盖内部有说明书:蓝色开始,红色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