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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如果死在旅馆的是我妻子,那刚被我埋在后院的又是谁?
1
刚打上泡沫,电话毫无预兆地响起,刺破夜晚的寂静。
“啧!”我继续揉搓手臂,没打算去接。
终于挂断了,我刚松了口气,刺耳的铃声再次响起。我骂骂咧咧地冲掉绵密的泡沫,走出浴缸,光脚来到客厅。
一个陌生的号码,我虽疑惑,但还是接起:“哪位?”
“抱歉深夜来电。”对方居然是警察,他开门见山地问我:“你太太在家吗?”
“嗯……”我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她不在家是吗?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见我沉默不语,他告诉我:“是这样的,在香香旅馆有一位女子被杀,我们怀疑被害人是你太太。我现在就是在案发现场给你打的电话……”
“不可能!”我惊愕不已。
“我们在被害人的随身物品中找到了她的证件和名片,还有,你太太是不是穿着深蓝色的裙子,丝质的腰带,戴着一根银河手链?”
“……她的确是有这样一条裙子……和手链。”
“那基本能确定是你太太了,请你火速来一趟。”
挂了电话,我跌坐在地上,但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震惊。
我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一个小时前,明舒还在这里,就在这间客厅里,被我死死地勒住脖子。
电话响起时,我刚把尸体埋到后院,正在清洗沾满泥土的手臂。
明明是我杀了她,怎么会……
2
我在地图上找到香香旅馆的地址,跟着导航一路摸过去。
晕晕乎乎地开着车,我怎么也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从一个犯罪现场出来,去往另一个犯罪现场,这种事情怎么想都过于戏剧化。
到了旅馆,我像是被眼前的情景甩了个耳光,僵化在原地。
血腥味充满了整间屋子,屋子中央的床上,白色床单早已被血染得通红。一个物体被一块白布盖着,谁都知道那是尸体。
警察掀开白布,倒在床上的死者,和明舒的相似程度让人吃惊。虽然脸被钝器破坏得几乎认不出面容,但那身材,那裙子,那手链,还有左肩上的草莓文身,合起来的答案只有一个。
打电话联系我的张警官走上前来:“这是你妻子吗?”
“嗯……是,虽然脸被毁成这样……但我能认得出来,毕竟我们是夫妻……她是明舒……”
我如梦游般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十分钟,情绪才稍稍稳定了一些。
张警官又来了,身后跟着一位年轻警员。“请节哀。这是小刘,是他认出了你太太,所以我们才会给你打电话。”
年轻人朝我点了下头:“周老师,虽然现在说这些不太合适,但我一直很喜欢您的作品,也看过您和您夫人的专访,所以一看到被害人的身份证,我便认出是您夫人,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