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一点不伤心。
嫖男妓，捧戏子，蓄面首，好不风流。
两人名声都不怎么样，便常凑做一块玩。
“二姐倒是知道疼我，知道我现在缺男人”
沈晚柠马车都没下，又往南风馆行去。
行到一半，马车停下，前方传来喧哗之声。
沈晚柠懒洋洋问道：“怎么了？”
赵英掀开帘子：“公主殿下，前方有人打起来了。”
“好像是两男争一女，都打得见血了……”
“嚯！”心情正不虞的沈晚柠眼睛顿时一亮。
她起身就欲下马车凑上前去看热闹。
就在此时，正打着的两人中的一个竟被打到了马车前。
马被一惊，嘶鸣着高高扬起马蹄。
马车失去平衡，沈晚柠差点没当众摔在大街上！
索性车夫及时控制住了马。
赵英脸都吓得煞白：“公主，您没事吧？！”
沈晚柠抬手扶了下鬓角，堪堪才恢复华贵不可攀的模样。
“无妨。”
赵英松一口气，铁青着脸对人群呵斥道：“惊扰九公主圣驾，你们不想活了？！”
人群一阵骚动，连正在闹事的都停下来，黑压压跪了一片人请罪。
一个女子急忙走出来，行走间姿态袅娜，盈盈一跪如弱柳扶风：“一切皆因泠月而起，泠月给九公主请罪。”
一听见这名字，赵英立时横眉倒竖，压低声音。
“公主，这好像就是那个在驸马爷面前搔首弄姿的梨园贱婢。”
眼见京中传闻里的两大女主角齐聚，本来围观着的吃瓜民众立即都竖起了耳朵。
沈晚柠一抬手，赵英忙扶住。
她款款下马走到那低垂着头的女子面前。
“你就是姜泠月？”
“回九公主，是。”
姜泠月似乎很怕的样子，声音发颤而喑哑。
沈晚柠凤眸微眯，轻笑道：“抬起头来。”
跪着的人依言抬头。
沈晚柠看清那张脸便是一怔。
清雅至极，我见犹怜。
尤其一双眼眸，如秋水一般朦胧而多情。
和白云倾如出一挂，却又比之她更美一些。
秦州禹从来喜欢的便是这种水仙花一样的姑娘。
沈晚柠蓦然觉得胸口堵得慌。
不过只一瞬，那情绪又被她不露分毫的强压下去。
她饶有兴致地轻启红唇：“姜泠月，本宫见都没见过你，外面却在传是我毒哑了你，你有何解释？”
外面关于她的难听流言多了，沈晚柠向来不在乎。
只是既然遇见，便起了兴致问上一问。
谁知那姜泠月却瞪大一双眼，泪如断了线一般，不停磕头。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沈晚柠一挑眉，就听一道熟悉的清冷声音从身后传来。
“公主，您的马车拦着街道，又是在唱哪一出戏？”
平静又熟悉的语气，沈晚柠却是心内一沉，她蓦然想起这条道路正是秦州禹日常最经常走的街道。
不过瞬间，她便眼波流转地轻笑：“驸马这是来接我回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