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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照顺着她的手腕看去,竟然被自己这么轻轻一捏就出了血。他颤抖的去探清歌的脉搏,似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她的筋脉竟然全部断了。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她会被困在这别景院。没了武功她与其他的女子又有何分别?
他的视线渐渐变得一片模糊,清歌容貌尽毁、武功丧失,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冉照看着清歌的双眸,见她对自己回来无一分喜悦之情,他看着他,眸子里是无尽的悲伤,似是不敢去问,又不得不去求证:“清歌,你可知道……我是谁?”
卫清歌刚刚被他抓的疼了,眼眶里都是泪水,却又不敢反抗,很认真地看了他半晌,摇了摇头。她从来没有见过他,也不知他为何要来这里。
明明心爱之人就在眼前,可相见却不识。冉照再无法面对,哽咽出声:“我是阿照,你的阿照啊。”
“阿照!”卫清歌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重复着冉照的话。似是对他的怀抱极为依赖,顺从的靠近他的怀里。
这让冉照心里好受许多,正要将她抱起回宫时,却见卫清歌拔下发上竹簪朝他心口刺去,他明明可以躲开,却怕她扑了空、摔在地上哭着喊疼,不躲不闪让她刺了进去。
门外几位将领见冉照被刺,纷纷进门,欲要查看冉照伤势,看向卫清歌时都带着股杀气腾腾。
卫清歌见这些人腰上都配着长剑,吓得从床上爬起来,扑通一声朝冉照跪了下去,不停磕着头求饶。
冉照被这一幕刺痛了双眼,将来人呵退下去,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轻言轻语道:“清歌,你的阿照没有死,你只是失忆了,我会把你治好,我们现在就回家,好不好?”
等那些气势汹汹的人都离开了,卫清歌的胆子才比方才稍微大了一些,又举起手中的竹簪,满眼警惕地盯着冉照。放佛他再抱她离开,她就要跟他拼命。
清歌现在身子极为虚弱,他不能强行带走她,唯恐她在挣扎之际又伤到身子,正犹豫不决间她却先开了口:“得成比目何辞死。”
“愿作鸳鸯不羡仙!”冉照看着清歌,泪不自主的就从眼眶里滚了下来。
原来她就是失忆了,依旧记得他们曾经念过的诗句。
冉照伸出手欲去牵住她,她却歪着头看着他默默流泪,忽而又痴痴地笑了。他有些捉摸不透,又见她丢掉手中竹簪,朝他慢慢走近,伸手去擦他的眼泪。
“阿照已经死了,我亲眼看着他死在我怀中。”她在他脸上慢慢摸索着,试图想找到什么证据,证明他不是冉照,然而她摸了半天仍然没找到一丝破绽。
她眼神渐渐变得疑惑了,难道现在的人皮面具都做的这样真了?
冉照深深吸了一口气,脱下了早已结冰的衣衫,***着后背让卫清歌看。
一道又粗又丑的疤痕刺痛了卫清歌的眼,她泪眼迷蒙的去摸那道疤,隐约间好像看见了她的阿照在雨雪交加的夜晚与人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