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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陈启思也禀告:“大概估算时间,的确是差不多——”
李长博转头问不良人:“他丈夫还没回来?”
不良人已调查清楚了:“还有三四日才归家。已与城门口兵丁打过招呼,若认出来,直接带过来。”
“宅子那头,也叫人蹲守。”李长博留下这么一句话。
心头却沉吟:这刘大郎为何要杀妻?
即便是县衙还没有将消息公布出来,可是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付拾一路过刘宅,看着上头封条,忽然想起过两日刘大郎就该回来。
刘大郎……可还会回来?付拾一第二日出摊,王二祥又来吃卷饼。
付拾一踌躇片刻,“听说是刘大郎做的?是真的吗?”
虽然外头传闻漫天,可王二祥还是将脸一板:“小娘子好好卖饼,问那么多作甚?”
付拾一心头就有了判断。
第二日,付拾一下午一收摊,就去城门外等着。
刚过去不大一会儿,就看见李长博来了。
“连李县令也觉得,果真是他么?”付拾一看着李长博问。
李长博意味深长:“这话小娘子不该问。”
付拾一便不问,只低下头去。
良久才听她道:“若他还会来,那么必定不是他。他很疼爱陈巧娘,出门总不忘给她带礼物。”
这样的人,怎会杀人?
“爱之深,恨之切。”李长博语气不咸不淡,不带感情。
付拾一深吸一口气:“凶手挖掉了陈巧娘的眼睛。刘大郎若恨到杀人,不至于只挖眼睛。”
李长博开口:“本县查案,只看证据。”
付拾一微微一愣,嘴角不自觉的松了。
直到天黑城门关闭,他们也没等到要等的人。
付拾一只得归家。
谢大娘看见付拾一,将脸一肃:“姑娘家家的,还要洁身自好。否则,这个宅子宁可不租!”
付拾一垂眸:“晓得了。”
付拾一回屋,皱眉想:还是要尽快租个屋自己住。
第二日收摊,付拾一又一次的去了城门口。
李长博请付拾一喝茶。
付拾一纳闷:“李县令没有别的公务么?”
李长博惜字如金:“尚可。”
李长博心如止水,付拾一心不在焉看着城楼底下的芸芸众生。
直到太阳西下,天边只余下一片黯淡红霞,一辆马车终于从城外进城。
一片哗然后,底下归于平静。
李长博整理下衣衫,缓缓下了城楼。
付拾一紧随其后,神色也紧绷。
刘大郎一脸风尘,满面茫然不安。
李长博也不废话:“回衙门。”
付拾一还要跟。
李长博回头:“闲杂人等回避。”
闲杂人等付拾一不得不住了脚步。
付拾一犹豫片刻,叫了马车,直接回了家。
第二日一大早,依旧出摊。
昨夜长安县县衙显然忙碌一宿,出来买卷饼的人,个个儿都是憔悴。
付拾一问老熟人王二祥:“审问出什么了?”
王二祥铁面无私:“小娘子莫要乱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