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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虽将记忆留给了她,但是众所周知眼睛看会了,手该不会还是不会。
她穿过来后,针线房里只有一些零星的活,这也让她有时间适应熟悉,前后练了差不多半个月才终于将记忆转化成手艺。也是不容易了,没人懂她为了不被烧死有多努力,也就比当年高考差了那么一丢丢而已。
至于那些针脚稀疏又粗糙的练习之作,嘿嘿,她有现成的理由啊。当日针线房几十双眼睛可都看见了她晕倒在岗位上的,手脚无力走线不匀也是合理的吧!
而显然针线房的管事妈妈也是这般想的,非但没有苛责惩罚,还让她多休息了两日。
想起这一个月来的丫鬟日子,云枝在心里叹了口气。
虽然她成长曲折,但也没怎么缺过吃喝,后来长大后跟老爷子学厨艺更是不会挨饿短嘴,不说什么燕窝鲍鱼,那也是顿顿有油有荤。
可如今才一个月的功夫,她竟然就馋肉馋的眼冒绿光。
想肉吃,最好是那种油滋滋的五花肉。
再度叹口气,云枝从自己的木箱子上拿起干净的水杯,走到通铺房最中间那张公用桌子旁,提起陶制茶壶倒了杯已经冷了的白水。
端起水杯往唇边放的时候,她的手指滑到杯子内壁上,一滴浅绿色的液体从指尖滑落到水中。
这是她的穿越福利之一,每天三滴的灵泉。
小云的这身体是真的熬干了,分明又瘦又弱却好似身有沉铁,关节僵硬好似锈铁一般。才8岁幼龄眼前偶尔都有重影了,视线也是模模糊糊的,已经近视了。
她连着一个月每天喝一滴灵泉,好歹给补了起来,这近来的好些天倒是觉得身体轻快了不少,眼睛也不再有雾沉沉的感觉。
绣娘,还真是不一般人能做的。
难怪安陵容她妈年纪轻轻就瞎了。
喝了水后,云枝也跟着踏出了房门,跨过倒座的院门,穿过一条条抄手游廊终于到一座宽敞的院子里。
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才动了几针针线,管事嬷嬷就来了。
管着针线房的嬷嬷姓戴,大家都叫一声戴嬷嬷,她平日里不太管小丫鬟们,只会吩咐活计。
“来几个人,把各院丫鬟们额外要的衣衫送过去。”戴嬷嬷朝着众人喊了一句,转身就离开了。
房间里的十来个丫鬟你看看我看看你,都不是太情愿的模样。
唯有云枝眸光闪动,放下手里的针线就站了起来朝着绣房外去了。
在小云的记忆里,原家是皇商,府邸很大也很富贵。大大小小的主子加起来有好几十人,再算上姨娘侍妾之流得要上百。
大概是这府里富贵的紧,主子们也大方,随手打赏的东西就抵得上一年半载的月钱。因此主子们跟前的伺候的都是身家丰厚的,要钱有钱,要东西有东西。
这样有头有脸又有钱的丫鬟,自然就看不上府里发的那些衣物,都是拿了或赏或买的好料子来,让针线房的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