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愈妙,学乃少而可勉。”
“老有老的好,少有少的妙。”她说,“少年时学个规矩,年纪大了再深入钻研,从小学到老,总归不会错。”
姜永远都是老的辣。
陈熠宵虚心受教,盘算着要如何逃过一劫,恭敬地拍她马屁:“您说得对。”
“今天太晚,就不考你功课了。”
侥幸过关。
墙上的挂钟已经快走到十二点,唐玉阶站起身:“以前的房间还给你留着,没人动,收拾收拾就能住。”
陈熠宵答应下来:“您先去睡,我自己来收拾。”
“什么时候走?”唐玉阶问。
“明天上午,还得回学校参加期末考试。”
“算算日子,你现在已经大三了?”
“是。”
“时间过得真快,再有一年就毕业了。”唐玉阶感慨了一句,又问,“今年准备在哪儿过年?”
陈熠宵想了想,说:“回信山市。”
唐玉阶点点头:“正好,能跟唐拾和岑知聚一聚,再过一阵子他俩也该放寒假了。”
她慢步走出去,“吱呀”一声把厅门打开了。风灌进来,屋内的灯光如水银般流泻出去,漫入檐外的白梅树下。
白梅正盛放。
“老师,”陈熠宵叫住她,风声把话音吹得零散,“林岁寒有没有回来过?”
唐玉阶摇头:“她跟你一样,都是没良心的。”
陈熠宵低头笑笑:“我哪里比得过她。”
她可是不告而别,当年一句话也没留,走得潇潇洒洒。论没良心,他哪里比得过她。
卧室还是那间。
看着干净,像常年有人打扫。
陈熠宵曾在这里住过很长一段时日。没有被刻意搬动过的摆设里,处处留着他生活过的痕迹,窗台上攒着已经过期好几年的篮球杂志,为了保持书桌平衡在桌脚下塞的薄木片。练过的字都还在,一张张整齐地码着,放在抽屉里。
散在宣纸下面的,是凌乱的草稿纸,上面记着他写的一些小程序,笔迹凌乱。
陈熠宵一页页翻阅过去,发现了夹在中间的一页日记:
趁我午睡,她偷走了我晾在竹竿上最喜欢的那件T恤,在上面画了一只猪。
我要火速赶去揍她。
后面是一连串的省略号,直至纸上最后两行,接着潦草的几个字:
可我舍不得。猪也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