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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济,到了军营,她曾是穆王妃,也有几分薄面,让一个孩子在营里住几日不成问题。
但她没有说,她竭力的将陶醉作为一个临时相救的过路人。她一个将死之人,不配拥有太多的朋友,和他人过多得关心。
陶醉的满腔的怒火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掉进裴意欢的身体里,没有半点回响。
半晌,他忽然问道:“唐御琛就那么重要?”
裴意欢闻言一震,眸子里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她就复于平常。
“我担忧的,是整个南赵。”
陶醉望着她,眼前的人摆明就是死鸭子嘴硬。
他气到冷笑:“听闻几月前北周玲珑公主自请与唐御琛和亲,穆王妃说夫妻缘浅,请了圣旨和离。”
“怎的,你现在又去战场,旧情复燃?你这个样子算什么,当什么烂好人。”
陶醉的话几乎是不过脑的全说了出来,裴意欢何时被人这样的说过,气得浑身都在抖,甩袖就走。
可她看不见走得又急,被地上的石子歪到了脚往旁摔去。
就在她倒地的时候,一只胳膊拦腰抱住了她,接着她扑进了一个带着木香的胸膛。
陶醉懊恼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对不起,是我话说重了。”
“你和唐御琛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你的眼盲我也会想办法解决,……你能不能不去边境?”
陶醉的话说的小心翼翼,但裴意欢只感受到了心里的烦闷。
裴意欢盯着陶醉的脸,沉声道:“陶公子,你逾矩了。”
陶醉第一次听见裴意欢这么冷淡的语气,不由的一怔,竟放开了手让她走了。
没走两步,裴意欢身体又一歪,陶醉赶忙接了过来,低头一看,人竟是昏迷过去了。
陶醉给她把脉,诊出了她的脉象古怪。
虽然脉象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很虚弱,而且经脉堵塞,气血冷凝,按道理不似活人。
淳儿一回来就看见裴意欢昏迷,吓得两眼包出一汪眼泪。
陶醉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大哭吵闹。
问她:“你姐姐之前生过病?”
淳儿闭嘴不言。陶醉头疼,这两姐妹从上到下都这么难说话。
“我有办法救你姐姐,但是首先我得知道你姐姐怎么了,才能对症下药啊。”
淳儿被他唬住了,咬了咬唇,将裴意欢在陈州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但是她也只知道裴意欢是突然被救活的,蛊虫之事一概不知。
陶醉却是聪颖,只听了救治的过程,以及这几日裴意欢畏寒的症状,当即就想到了还魂蛊。
陶醉猜到了,却还是不解。他摸着下巴喃喃:“可是为什么会失明昏迷呢……”
没过多久,裴意欢就醒了,视力也恢复了。
入眼的是高耸的树林,和从树冠缝隙里流出来的点点星芒。
地上,火堆驱散了黑暗以及寒冷,摇晃着,毫不吝啬的给予众人光明和温暖
她躺在软被上,陶醉坐在一旁,淳儿已经在马车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