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不是还没离？”
“行吧，”他有理，姜雨认栽，“我先走了。”
右手刚推开车门，左手突然传来一股温热又强硬的力道。
姜雨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被裘厉握在手心，灼热的触感瞬间沿着手背的血管逆流而上，穿透四肢百骸。
她恍惚一下，瞬间抽回自己的手，手背上残留的余温让她一时之间乱了呼吸。
“有事？”姜雨尽量整理情绪。
裘厉空空如也的手心一片寒凉，他微微握拳，神色如常，问：“不是说缺钱？缺多少？”
姜雨愣一下，她的戏言，他竟然当真了……
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谢谢你的好心，但……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情谊，还没有到那种能轻易谈钱的程度。缺钱也只是说说而已，现在谁不缺钱呢？也没见谁因为没钱就饿死。”
裘厉怔然望她一眼，握着方向盘，一时无话。
姜雨没再多言，推门下车，扶了下肩膀上的单肩包，疾步向小区门口走去。
晚春的东江，柳树裹新绿，柔枝垂下，清风拂过，在暖阳的照耀下，投在人行道的影子斑驳闪动。
姜雨思绪混乱，埋头直往前走，她有直觉，身后的人没走。
“雨雨？！”
不远处一声惊叫一下将姜雨拉回现实。
姜雨抬头，“妈？”
看见柳湘柔手里提着菜篼子，看来是买菜刚回来。
“怎么下午去买菜了？”
“你爸爸，又感觉不舒服了，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去给他买点他爱吃的菜，晚上让他多吃点。”
“我爸他没事吧？”姜雨担心地问。
“没事，就是让那个姓于的气着了，胸口堵着气呢。他心气儿高，以前在省里当职，哪儿受这种窝囊气？”
姜雨点头，也知道自己的父亲什么脾性。
姜正以前在省疾控做过分管艾梅乙的组长，在东江，他可以算是艾梅乙预防方面，最权威的专家。
任职部门高，又是专家，出去到哪儿都接受的是礼遇，哪儿被人欺负过？
姜正人如其名，活的太姜正，始终只是专家兼挂名儿组长，做人不圆滑，升不上去，一干就是几十年。
后来身体不好，生了场大病，提前退休了。
没办法，疾控闲的时候是闲，但熬人的时候，也真的熬人。
下乡，值夜班，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