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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晟见不得东院的人,可他既回来了,往后免不了行礼问安。如今将军府全靠他,想来老太太再偏心,也不会像从前那般与他一见面就瞪眼。
珍珠在外头等了许久才见辛晟出来,后头跟着精心打扮过的柳氏,可从头到脚透着一股穷酸。
珍珠只瞟了一眼,“老太太只请将军过去。”
柳氏一愣,又听珍珠解释,“委屈夫人,须得有老太太传唤,您才能随奴婢一块儿过去。”
柳氏笑容一僵,辛晟拍了拍她的肩,“天还早,你再睡会儿。”
辛晟离开后,她咬着牙根跺脚,一脸委屈。
跟柳氏一块儿回来的冯妈妈上前劝,“您气坏身子还不知道谁得意!且让她们嚣张几日,将军心里有您,早晚府里得您做主,老太太又怎样?到时还不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柳氏原本信心满满,可昨日一进门就被辛月吟压制,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林氏是个软弱的,可那辛月吟厉害得很,一句话害我连个妾室名份都没要到。现在我就是舔着脸,老太太都不见我。”
“以前府里靠林氏,她们向着主母也没什么,现在将军回来了,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
柳氏想到辛晟昨晚那股子火热,心头才稍微舒服些,“你去看看意儿起来没,让她过来跟我一起吃早饭吧。”
东院。
辛晟过来看到林氏和辛月吟,才反应过来她们在等自己。
见林氏眼下一片乌青,刚准备开口,林氏已转身,“老太太这些年缠绵病榻,发作时心情不好,说话不中听,夫君待会儿忍忍。”
说完似不放心,又道,“夫君刚回京,有不少眼睛盯着将军府。”
辛晟挑眉,一副谁都不怕的德行,“他们管得倒宽。”
林氏欲言又止。
才进院门,见董氏从老太太房里出来,“大哥、大嫂。”
辛晟颔首,林氏和煦道,“母亲如何了?”
“说来也怪,昨儿上午好好的,下午开始不舒服,难受了一晚上。现下才能与人说会儿话。”董氏低着头,“刚刚佑哥儿院子里人过来,佑哥儿早上吃了东西不舒服,我过去看看。”
辛月吟道,“好端端的怎么都不舒服了?”
董氏脸色也不自然,“这、我也说不上来。我赶紧去看看佑哥儿。”
说完便匆匆走了。
辛晟本就不乐意,见此更觉得添堵,问林氏,“往日她们也这般事多?”
林氏摇摇头没说话。
辛晟突然意识到自己才回来就嫌东院心烦,她这十年怎么忍受的?
*
老太太头疼了大半宿,一见辛晟进来就拧眉,“府里十年全靠你媳妇撑着,里里外外安顿好好的,你一声不吭带个人回来算什么事!”
“今日我把话放这儿,不管什么狐狸精兔子精,府里可没她容身之地!”
辛晟当即沉了脸。
哪个母亲十年不见儿子,见面第一句就是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