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笑不达眼底，“好好好……真是心思缜密，连祖母都自叹不如，你有没有想过云云，她等了你六年，替你尽孝，为你掌家，你是不是还想一封休书把她打发回去。”
叶含山垂眸不语，娶商素云非他所愿，若不是祖母以死相逼，他绝不会娶她过门，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商素云休了。
“含山你疯了，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云云的父亲可是御史大夫，连皇上都敢指着鼻子骂，还有她哥哥已经进入刑部，也大有可为，他们全都可以作为你的助力，助侯府重回昔日荣光，你给我立刻打消这个念头。”这一刻老夫人后悔了，当年她就不该心慈手软，留下宋书桃这个祸害，直接杀了她，哪还有今日的祸患。
“若祖母答应孙儿这两个请求，商素云自然可以好好的在侯府，当一辈子摆设，祖母能逼孙儿娶她，却没有办法逼迫孙儿做其他的事。”叶含山不咸不淡道。
老夫人可不是软柿子，她看了一眼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孙子，不容置疑道：“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祖母一件事。”
叶含山脸色放缓，拱手道：“祖母请说。”
老夫人道：“我要你在一年之内，让云云诞下嫡子，祖母便不会插手其他的事。”
叶含山脸色急转直下，就连声音都染上几分寒意，“祖母……”
“含山！”赵氏赶紧出言打断他，眼角抽抽了一样，一个劲儿给他使眼色，你先应下来，这件事母亲自有对策。
想到祖母的手腕，叶含山只能不情不愿点头应下。
他一走，老夫人立刻安排宋妈妈，让她随便找个由头，把当年见过宋书桃的人，统统打发出去。
出了松寿堂。
“母亲，我绝不会碰商素云的。”叶含山脸色难看，只要一提起那个女人，他就心生厌恶。
赵氏拉着儿子的手臂笑道：“这算是什么难事？你只要装模做样，去她房中宿几日，生不出嫡子是她自己无能，日后商家人在你面前都得低一头。”
叶含山双眼一亮，“还是母亲英明！”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舒宁才回来。
她笑盈盈道：“小姐，你可真是料事如神，老夫人果然打发了很多婢女婆子，奴婢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没有惊动任何人，把她们全都送到城外庄子上。”
商素云握着暖炉的手紧了紧，她当然知道，这可是她用性命与血泪换来的，看来她猜测的没错，叶含山果然已经回来了。
时候已经不早了，她让舒宁下去歇息，扭头看着另一个陪嫁丫头兰卿说道：“从明天开始，停了老夫人和夫人的血燕。”
因为她们不配。
她用自己的嫁妆养了侯府六年，从今日起，她要一笔一笔讨回来。
还有叶含山与宋书桃，她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见他们了。
雪下了一夜，还在下，地上积了厚厚的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