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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那么吝啬的一个人,却可以为了弟弟不计代价地装义肢。
我仰起头来,带上耳机刷起某音上的搞笑视频,苦苦地笑出声。
她大发雷霆,扯断我的耳机线,怒斥:
“你弟没脱离危险,你怎么笑得出来,我当初就应该用尿淹死你得了,没心没肺的祸害。”
听到这话,我笑得更加欢快,她气得头发几乎竖起来。
挥手一巴掌朝我脸上扇去,我往旁边偏头,径直地躲开她的攻击。
“妈,你应该高兴才对,我弟吃了大苦头,他短时间不敢去赌博,好事一件。”
“你听我的,过几天出院,将他锁在家里,戒戒瘾,说不定他就不赌了。”
我故意凑近母亲的耳畔,半带哄骗半带引诱地向她提议。
我妈最爱姜琒,一听到是帮他戒赌,乐得头找不着北。
态度三百六十度个大转弯,改口夸我孝顺懂事。
我确实顺,某个人就未必。
区区三根手指,不过是黑心赌场的小小警告。
真正的大招,还在后面。
6
姜琒醒来,得知自己右手残废。
闹得天翻地覆,病房的东西砸得稀吧烂。
“我变成这样,全是你们害的,你们见不得我好,故意来迟。”
他指着我和妈妈的鼻子骂脏话,各种娘啊爹啊,一个子一个子地往外蹦。
永远只会指责别人,从来不会反省自己。
姜琒,被我妈娇惯成这个鬼样子。
烂泥扶不上墙的货,活该!
他动静太大,吵到其他病房休息,院方频繁得到投诉。
没办法,我妈只好提前为他办理出院手续。
回到家中,我朝妈妈眨眼睛,示意她执行我的提议。
趁着姜琒不注意,她反手锁上他卧室的门,嘱咐道:
“儿子,你这一周待在家里好好养伤,别出去了哈。”
姜琒急得踹门,软硬兼施,都无法打动我妈的决定。
毕竟,我这几天对她的洗脑可不是盖的。
17号,一周的倒数第二天,我去给姜琒送饭。
透过送饭窗,姜琒招呼我过去,唉声叹气:
“姐,求你给我钥匙,我真的有急事要去外面一趟,求你。”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表情中透出一丝惊恐。
我知道,他怕了。
今天是他和高利贷的人约定还钱的最后期限。
如果姜琒不出现,他们会直接登户上门。
而我为计划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
砰砰——,激烈的敲门声响起。
“我草你大爷的,姜琒,躲家里是吧,以为爷拿你没办法?”
瞎了一只眼的男人带着三个花臂打手踹开门,闯进客厅。
独眼龙,赌场里出了名的煞神,道上人尊称:“龙爷”。
他贪财好色,十分狠辣,对付人的手段花样百出。
尤其是对欠他钱不还的人,结果无一不下场惨烈。
上一世,我就是间接死于他的刀下。
我妈从厨房跑过来,吓得脸色灰青,卡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