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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床上光着膀子的陌生男人现在已经穿上了衣服,还带上了一副金丝镜框,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此刻正一脸歉意地给警察赔罪。
警察又没好气地冲着他说:“您妻子这病老这么着也不是回事,该送精神病院就送精神病院吧。”
临出门,我还听见那个男警官和他的同事在抱怨:“早就听说这片人都神经兮兮的,难搞的很。难怪考这儿的人这么少呢!”
我,梅佳宁,江城传媒大学高材生。
昨天是毕业典礼上优秀毕业生,今天就成为了患病的妻子,忘了六年里所有的记忆,甚至不记得自己的丈夫。
我向来不信谣,不传谣,干脆推开了一桌子做得逼真的身份证、户口本、看病记录之类的证明性文件。
我怀疑这是新型拐卖妇女的犯罪方法。
“我不信。”骗子还在装好人,我上来就表明了我斗争到底的态度。
我满脑子都在复盘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我一向谨慎,不走夜路,独自外出不穿裙子,不喝来历不明的饮料,不和异性单独呆在一个私密的空间。
我妈几乎教了我这个世道女孩被迫该注意的一切,我也一直信奉保命秘籍一丝不苟地践行着。
我想不出来是哪里让这个变态有机可乘。
我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和眼前这个自称我丈夫的男人。
房屋内部有多层,像是独立的小别墅,窗户和门都被特殊的锁锁上了,让自然光一点都透不进来。但屋内灯光充足,还都是暖色。让人不觉压抑,只觉得诡异。
这个男人快三十岁,一米八几的身高,温润如玉的长相,脸上挂着担忧和温柔,一副标准暖男的模样,也一看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除非我忽然转了性,否则我肯定不会和他在一起。
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我不准备和他正面硬刚。
“我爸妈呢?”
“死了。”
“我闺蜜呢。”
“断交了。”
“我为什么会和你结婚,你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就是想拿话噎死他。
他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看起来倒像是被我欺负了。
“佳宁,爱情是不可抗拒的。我知道你忘记了我们之间的一切,但,我们是相爱的。”
他说的极其动情,我差点就信了。
门是出去的唯一路径,但是个特制密码锁,出入都要输入密码。
“我想出去透透气。”我用强硬的语气和他说。
他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佳宁,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要出去透透气!”我几乎尖叫了起来,用蛮横来掩饰和他独处的不安。
他居然真的给我开了门。
我夺门而出。
经过早上的折腾已经快接近中午了。
这是一片别墅区,绿化很好,每家都有一个独立的小院,种满了花花草草。
对门新搬来了一对夫妇。
路上停着一辆卡车,搬家公司正有条不紊地运输着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