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并没有不服的师弟师妹，但他们接收到我的眼色后都纷纷配合地表现出一副对关系户深恶痛绝的模样。
师父明显愣了愣，又看着顾淮南：【淮南怎么说？】
顾淮南明显没料到这，也愣了：【我……】
【师弟这是同意了，那咱们出来吧，别伤了大殿。】我打断他，径直出了大殿，站在门外的广场。
到了这个份上，他犹豫片刻还是跟着出来了。
其余人都围在旁边看戏，师父坐在大殿上位远远看着门外的我们。
【师弟，请吧。】
顾淮南抱着手：【师姐，师弟学艺不精，还望手下留情。】
我不语，看上去我倒像个咄咄逼人的。
他一咬牙，拿着剑便向我刺来。
脚步虚浮，剑尖不稳，灵力稀薄，很弱，完全就是一个有点天赋的凡人。
现在就能装成这个程度，怪不得一直没人发现他有问题。
不过这对于一个没正经修炼过的凡人，确实足够令人惊讶了。
换作谁，都会想收入门下，难怪会被师父带回来。
我漫不经心等着他攻来。
等到他剑指我眉心，便轻飘飘用剑鞘挡了过去，随即全力一脚将他踢飞，在空中留下一道抛物线。
他摔在地上喷了一口血，白色长袍变得灰扑扑，发髻也乱了，看着已没有方才那般仙风道骨了。
胸骨已经碎了。
4
师弟师妹们脸上的诧异一点不比他少。
我淡淡出声：【就这？】
脸上的不屑演都不演。
他脸色变青，直勾勾看着我，眼神不善，过了一会又笑了：【师弟修为平平，师姐何必下这么重的手呢？】
我看着他那恶心人的笑容，勾了勾唇：【这就叫重手？】
其他领教过我教导的师弟师妹纷纷摇头。
对于修道者来说，这不叫重手，但对于一个凡人来说，哪怕他天赋再高，没有开始修炼，已经足够要命了，何况我根本没有留手，而他也不敢用他的魔功来抵御。
【拿起你的剑，起来，别浪费我的时间。】
我不打算结束，顾淮南看着我嘲讽的目光和周围人明晃晃的注视，低下头撑起身子。
上辈子我点到为止，给他留足了颜面，他恐怕两辈子都没受过这种侮辱。
这一幕，我俨然是个恶毒师姐。
一些不明情况的师弟师妹已经跃跃欲试想上前替他说话了。
顾淮南摇摇晃晃站立，擦掉嘴角的血，一副身残志坚的模样，抬起剑：【师姐，请赐教。】
看着师弟师妹们露出不忍且同情的目光，我微微一笑，剑出鞘。
5
顾淮南睁大眼睛，瞳孔里满是不敢置信，我的剑直直插进他的心脏，鲜血汩汩。
血色顺着白色的长袍染红了地面。
我握着剑柄转动一圈，他双膝跪地，狼狈不堪。
看着面前这个与我朝夕相处多年的前道侣，我的心中一片平静。
广场一片死寂。
过了两息，顾淮南嘴角喃喃，听不清说了什么，眼睛慢慢闭上，一缕魔气飘了出来，消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