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对不起......”
听到秦北皇的话，秦果果停止了喊痛。
她的眼皮动了动，但根本睁不开。
只能伸出小手，试图去抚摸秦北皇的脸。
“你...你真是爸爸么？是果果在做梦么？”
她不敢相信。
秦北皇抓住女儿的小手，紧紧地贴在脸上，热泪滚滚，嘴唇颤抖。
“是爸爸，爸爸回来了，果果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秦果果脸上露出惨白却又幸福的笑容来：“爸爸，果果好想你，好想你...”
“只是果果好累，果果好像要死了，好可惜啊，果果好想看看爸爸，但果果的眼睛瞎了...”
“不过能摸到爸爸，果果很开心，很满足了...”
秦果果的声音越来越小，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
秦北皇大脑一阵嗡鸣。
他清晰地感觉到，女儿的生命在快速流失！
女...女儿这是...
这是在寻死！
之前秦果果有一个强烈的执念，支撑着她度过所有痛苦。
当她摸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爸爸后，这股执念也就消失了。
没有了执念的支撑，秦果果再也没有求生的意志。
“不！不啊！”
秦北皇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两行血泪更是从眼中喷涌而出。
沙包大的拳头紧紧捏住，指甲瞬间穿破手掌的皮肤，刺入血肉。
鲜血从指缝中缓缓流出，滴落在地。
内心感觉被一只无形巨手捏住，被万刀切割。
他痛！
他恨！
他怒！
自己这么多年，从一个炮灰小兵，一步步踏着尸山血海成就无上统帅，镇北之王，功勋无数。
世人都知九星统帅，镇北之王荣耀无双，却不知这是他用无数次生死换回来的。
他用鲜血和生命努力筑起北境国门，一切的荣耀和功勋，都是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证明！
在世人眼中，他是龙国的一片天，有他镇北王在，龙国的天就不会塌。
而秦北皇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家人，为了女儿。
他最在乎的，是自己的家人，在乎他们的见证，见证自己的荣耀。
可现在，最在乎的见证者都纷纷离他而去。
堂堂镇北之王，能护住天下，能喝退千军万马，却护不住自己的家人，甚至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死去！
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