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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抓起一个杂粮馍馍塞到她嘴里。
「官兵要来搜村,你把脸涂黑了,抓紧跟我走。」
我摸黑避着村人把沈珈连带着她的旧衣和那些首饰带到了深山谷底一处隐蔽山洞里。
山路难走,路上连我都摔了几跤,更别提沈珈了。
到后面几乎是被我拖着往前走。
这处是我从前上山捡菌子偶遇大雨找到的一处庇护所。
平日里这周围人迹罕至。
深山老林的,那些官兵不熟悉路就算进山一时半会也摸不进来。
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地方了。
我从包袱里面拿出来一块打着补丁的床单,让她自己找块平整处铺好休息。
我则掏出火折子把山洞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又去外面听了听。
万籁俱寂,只有山里夜间独有的虫鸣声。
我捡了些干燥的木柴,在山洞最深处点了一个小小的火堆取暖。
沈珈自知帮不上我,安静地待在一边看我忙碌。
她一路上摔了好几跤,估摸着身上又摔青了。
好在我带了药膏。
给她涂药时,空气安静的只有柴火被烧着的哔剥声。
冷不丁的,沈珈忽然开口,依旧是声音小小的,不过在安静的山洞里听得很清楚。
「你为什么救我?」
我靠在洞壁上闭目养神。
闻言眼也没抬,「看你有钱。」
家里积蓄花光了,阿娘又日日离不得人,我想出去做工赚钱都没法。
当初找上侯府时,我也没指望他们会认我这个乡下村姑当女儿。
想着我都上门了好歹借点银钱。
阿娘的药不能断。
沈珈被我如此直白的回答噎了一下。
想了想,我问:「永宁侯府,真的参与了先太子谋逆一案吗?」
我虽是个乡下土妞,可也知道先太子一案已经是十三年前的旧事了。
据说那时京城东市口斩杀的相关人员不计其数,护城河的水都是红的。
隔了这么久,这口大锅怎的又落在了永宁侯府头上。
我多少有些好奇个中缘由,可沈珈闻言 ,脸色却是一黯。
沈珈说,先太子谋逆案早就已经了了。
侯府出事是因为党争,具体原因她也不大清楚。
提到这件事,沈珈情绪明显低落了下去。
一夜无话。
我因担心阿娘,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就又下山了。
跟沈珈说好没危险就回去接她。
昨夜里官差来过了,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
村里人说那些人一路去了南边的村子,估摸着短时间应该不会再来。
我心下稍定,照顾阿娘吃了饭和药,又给秀才送了饭。
见天色不早,便深一脚浅一脚跑上山去接沈珈。
深山空寂,她是锦绣堆里长大的。
一个人呆久了,还不知得吓成什么样。
可等我赶到安置的山洞,早上还乖乖坐在角落的沈珈,这会却不见了踪影。
地上的火堆早就灭了。
我在周围来回找了四五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