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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不相信我的话,说我被嫡姐的疯病传染了,庶妹骂我被小厮勾了魂不知羞耻。
只有大哥相信我,他把三生送到了边塞参军。
我再也没有情绪混乱的时刻。
我才知道,嫡姐说得是对的,三生是我命中的劫。
也是薛府的劫。
裴元敬坐在我的床边,看到我醒来的那刻,瞳孔中闪过一丝欣喜。
他淡淡开口:「为什么逃婚?你答应了要让我守护你一辈子。」
「幼时的玩笑罢了。」
他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我知道你是被你爹娘关了禁闭,我帮你杀了他们,还有你的庶妹好不好?」
他说话的语气就像在谈论中午吃什么一样,冷漠无情。
说着,他伸手抚向我的左手,我本能地躲避,他强行扯过去,缓缓地抚摸着我的伤口:
「对不起,如果我能早点娶你,就不会害你被父母责罚,也不会受伤了。」
我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竟然会以为他在替我伤心,简直可笑,这样的话怎么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你当初可是囚了我十天,可比爹娘对我狠多了。」
那是一年前的上元节。
我和丫鬟在庙会游玩,我又被不知名的力量控制,朝着城南的巷子走。
在那里,我看到有人持剑一片一片地削着对面黑衣人的身体,就像是将木头削成木桩那样,只不过地上多了一摊血。
我赶忙捂嘴,可还是迟了,他转头看到了我,我也看清了他,裴元敬。
「二姑娘,好久不见啊。」
我被他打晕掳走,关在郊外的院子里。
周围有侍卫把守,给我送饭的丫鬟都是聋哑人。
他费尽心思囚禁我,为的是让我每天早晚帮他换药。
他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双手揽着我的腰,求我不要再抛弃他,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幼崽在寻求安慰。
心脏一紧,我的手不受控制地回抱上他的腰。
我狠狠咬着嘴唇让自己清醒,我知道,我又被诡异的力量控制了。
嘴唇被我咬破,鲜血流个不停,我挣扎着离开他的身边,哭着求他放我离开。
他伸手将我扯到他身边,看向我的眼睛里满是怒火,说出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话:
「知道你嫡姐和兄长是怎么死的吗?不老实的话,下一个就是你!」
我想到了他杀人的模样,兄长可能就像他剑下的黑衣人那样惨死,一瞬间,眼泪弥漫了我的双眼。
裴元敬笑得疯狂:「这是你欠我的,你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都是因为你爹杀了我爹娘,踩着我们家的血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我幼年时在路边捡到他,是他设计好的,为的就是潜入薛府躲避追兵。谁能想到,我爹一直找的人就在他眼皮底下呢?
我害怕极了,表面上对他笑脸相迎,背地里想尽各种办法离开他的禁锢。
他来的时候,院门口的侍卫就会减少。
我在他睡着时悄声推门而出,跑向别院大门,眼看大门就在眼前,他忽地从旁边的阴影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