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颤抖，连身体也在微抖。
卓临帆却眸色一冷，一把甩开她手：“那你也别再喜欢我了。”
说着，他从口袋拿出了一封情书。
“你的告白信我收到了，我现在郑重给你答复。”
段清梨瞬间认出了他手中的情书，那确实是她亲手所写，只是她之前写完这封情书后，只告诉过慕心瑶一人。
卓临帆怎么会拿到？
卓临帆冷声：“我们，没可能。”
“你再这样，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说完，他扔下情书，转身就走。
一旁安静等待的叶寒煜也冷漠剜了段清梨一眼。
“段清梨，你这次是真过分了，心瑶被你伤透了。”
段清梨愣在了原地，她看着地上被踩脏的情书，??心中的难过再也无法掩藏。
她捂着脸低声哭泣，泪水顺着指缝无声滚落，砸在了情书上，晕染开来。
她弯下身，拾起了那封泪迹斑斑的情书，捏皱掌心。
迎面，段之桃蹦跳朝她走来。
她一眼瞥见段清梨红通通的双眸：“姐，你眼睛又进沙了啊？”
段清梨默了瞬。
妹妹段之桃语气仍轻快：“我跟好朋友去玩了，回来给你带眼药水！”
话落，她摆了摆手，坐上了发小竹马的新跑车。
段清梨站在原地，看着段之桃和驾驶座上面庞稚嫩的少年言笑晏晏。
这一瞬，她仿佛看到从前的自己和卓临帆、叶寒煜。
没上大学之前，他们也经常出去玩。
卓临帆永远是开车那个，他大一岁最早拿驾驶证，叶寒煜坐在后排，而他们的副驾驶永远是她段清梨。
那时候多好，多无忧无虑，她好怀念雨季还没有来与他们的每一天。
然而，再也回不去了。
……
回到了房间，段清梨从床头柜的迷你保险箱里拿出了一盒拍立得照片。
她看了半晌，拿出剪刀想剪，却下不去手。
最终，她抱着盒子去了学校天台。
今天的风有点大。
段清梨将照片叠成了一个又一个纸飞机。
这一张，是她跟卓临帆和叶寒煜10岁的生日合影。
手一掷，飞走了。
这一张，是他们小学毕业合影。
飞走吧。
这一张，是他们在夏威夷游学时，打沙滩排球夺冠的合影。
也飞走。
……
记忆好多，可是掷进风里，风一卷，纸飞机就不见了踪影。
她看着纸飞机一只只飞走，好似那困住自己多日的枷锁好像也在此刻消失殆尽。
段清梨站起身，拍下空中飞舞的纸飞机，晒进了朋友圈。
配文：「就让所有美好都留在旧时光里吧。」
余下的话，她在心里默默。
再见，好朋友卓临帆。
再见，好朋友叶寒煜。
她长叹了口气，转身要走，头忽而一阵眩晕，脚下一个踉跄，半个身子直直往楼下摔去。
栽下去的瞬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猛地抓住了她。
“寻死，找错了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