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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得时栖脸色越发惨白。
疼。
好疼。
可肚子里的孩子却纹丝不动。
时栖竭力抬手,落在她痛得快失去知觉的肚子上。
宝宝,难道你也……不想来到这个世界吗?
……
不知过了多久。
久到时栖已经没有力气呼吸。
医生似乎发现她的求生欲在退散,让护士推着时母进了产房。
时母看到紧紧抓住她的手:“栖栖……”
她摸了摸时栖汗湿的额头和血迹斑斑的唇角,心疼得眼泪落下来:“再坚持一下好不好?宝宝马上要出来了,你忍心放弃宝宝吗?”
可是时栖太累了,她实在没有力气再继续。
如果……
如果就此放弃能见到他的话,似乎,也很好……
时母死死抓着她的手,眼泪不断砸在时栖的手背上,灼热滚烫:“你答应时砚的,要好好活着,替他看看这个世界,你还答应他好好照顾我,难道现在你要食言,丢下一切去见他吗?”
时栖全身都疼得仿佛被人拆卸、粉碎了骨肉,意识也飘飘忽忽得似乎下一刻就会消散。
可是她听到了那个人的名字。
时砚。
时砚……
她似乎又看到时砚躺在血泊中的模样。
他被她紧紧抱在怀里,冰凉的手指触上她的眼角。
明明脸上沾满了血迹,他望着她的眼底却盛满了温柔。
他说:“栖栖,不要哭。”
“我死了,心脏会被捐给需要的人。”
“你想我了,就去看看那个拥有我心脏的人,这样……就仿佛我还在……”
“栖栖,不要忘了我。”
“我希望……我走了,这世上还有人能记得我。”
“所以,你要……好好活着。”
一字一句,如烧得滚烫的烙铁,印烙了她的心上。
疼,却深入骨血。
滚烫的泪奔涌而出,灼痛了她本已混沌的神志。
不知突然从哪里生出一股力量,时栖咽下唇舌间的血沫,咬紧了牙,捏拳使劲,如濒临绝境拼死一搏的母兽,竭力嘶鸣出声。
“啊——”
“哇——”
一道婴儿响亮的啼哭声,终是划破了难明的长夜。
时栖浑身卸力软倒在手术床上,失神的望着虚空。
时砚……
顷刻,她终是闭眼,彻……